路笙禾落座,盯住大汉,悠然道:「言之凿凿,产地何国?原石尺寸几何?进口港口何在?质检报告、产品编号又为何?」
大汉被问得瞠目结舌,支吾答曰:「原石出自N国,尺寸嘛,二十丈乘三十丈乘四十丈,港口即威客大港,其余记不清,吾岂能悉数铭记?况且吾等手续齐全,公安局有案可查。」
倾沐听得一头雾水,未觉不妥,反觉事态严重,似惹大祸。
而路笙禾依旧似笑非笑,从容言道:「确信所言非虚?」
「千真万确!」大汉颔首。
路笙禾双腿交叠,手指相扣置于膝上,「首当其冲,吾需纠正,N国最大原矿水晶石,记录中不过三年前纽拉坑发现之十尺乘三尺乘一尺五之非规则晶体,现藏于西洲索玛家族,汝言二十丈乘三十丈乘四十丈之原石,足制棺无数,如此巨石竟无人记载,走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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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得污蔑,吾等皆依正规程序,」大汉硬撑。
「正规程序,」路笙禾啧声,语带讽刺:「矿石进口,需至公安局备案,倒是新鲜。」
「是啊,不该是工商局?」倾沐恍然,拍额言道。
路笙禾瞥她一眼,眼神复杂,心中暗叹,自家娘子,愚钝非一日之寒。
大汉急道:「吾等之事,且不论,她闯店窃物,铁证如山,监控为凭,报案亦吾方有理。」
路笙禾不慌不忙:「再者,吾需澄清,彼非窃物,乃酒醉无意识之举,非故意为之,即便报警,亦属民事纠纷,非恶性盗窃,无需坐牢,只需赔偿损失及归还财物。尔等玻璃棺尚存吾宅,法有明文,商品离店可退换,强买强卖违法,即便尔等不诉,吾亦将诉之!」
大汉惊愕:吾反成被告?
倾沐亦惊:路笙禾正色之时,真乃帅气非凡!
「吾等合法经营,窃物还有理?看在非故意之份上,吾等和气生财,赔玻璃钱,还棺即可,」大汉示弱,不敢直视路笙禾,只对倾沐言。
「即可?不必赔百万?」倾沐喜问。
「不必!不必!」大汉连忙摆手,偷瞄路笙禾一眼,旁有此尊神,敢索百万,除非不要命。
倾沐欢喜若狂:「谢过诸位,真乃通情达理,吾将赠锦旗。」
大汉:多谢夸奖!
大汉如兔脱,倾沐目送其远去,心中大石终落地。
「不舍乎?欲赔百万?」路笙禾言中带酸。
倾沐转身,直视路笙禾,「言辞能否不阴阳怪气?」
路笙禾靠椅,凤眼微阖:「过河拆桥,忘却吾适才助汝解围乎?」
「又非吾求,」倾沐嘀咕。
路笙禾轻笑:「狗咬吕洞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