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沐连连点头,问曰:“需付租金否?”
路笙禾面色一沉。
“区区灵石,我并不缺,”言毕,路笙禾抱禾宝而去。
富可敌国,果然豪横!
倾沐欣然收拾细软,幸而初至不久,物什不多,片刻即整装完毕,提之而下。
车内,路笙禾等得不耐,见倾沐提物而来,眉头紧皱。
“你非要提这些破烂住我处?”路笙禾揉额问。
倾沐理直气壮,“非破烂,乃吾全部家当!”
“汝生活竟如此拮据!”路笙禾嘲讽。
倾沐佯装未闻,携其所有,大咧咧坐入后座,与禾宝并列。
至路笙禾洞府,倾沐紧随其后,听其吩咐:“你居于禾宝邻室,既来之,则需尽责,知所为何?”
“知晓知晓,”倾沐点头笑道:“为禾宝清粪、沐浴、喂食、供水。”
“还算有自知之明!”路笙禾冷哼,步入厨房,对倾沐言:“此四冰柜皆备禾宝之水与食,食谱悬于壁上,依其配制,若你想自炊……”
路笙禾忽忆何事,回望倾沐,神色复杂:“罢了,你还是莫炊为妙。”
倾沐感遭轻视,据理力争:“偶尔尝试无妨……”
“最次之碗碟,亦值十万灵石。”
“我绝不烹饪!”
乖乖隆地咚,最贱者尚且如此价值,万一不慎损坏,倾家荡产亦难偿。
倾沐如鹌鹑般谨慎行走,生怕损坏任何一物,哪怕价值数千。
路笙禾为其安排之室,奢华无比,不谈装饰,单那张床,床柱竟是嵌金。
倾沐暗想,若日后来日路笙禾激怒于她,她便取金而遁!
终得安顿,倾沐小心置物于一角,拥禾宝入梦。
一番斗法,又被迫迁居,疲惫不堪。
晨起,又近黄昏,倾沐至厨房,为禾宝取水与食,盘坐于地,静待精神恢复。
书房门启,路笙禾步出,至厨房,见一蓬头垢面之物坐于地,心生梗塞。
“嗨,”倾沐闻声抬头,哈欠连天。
路笙禾闭目,难以言表:“汝能否勿再以如此形象挑战我的视觉极限?”
“我有何不妥?”倾沐低头,趴于地,借厨房反光,自视。
发丝凌乱,面泛油光,眼角尚有眼垢,知者谓之刚醒,不知者或以为出自垃圾堆。
路笙禾不愿多视,取水回书房。
倾沐惊觉,速回室梳洗,整装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