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正龙连忙再认错:“不敢,怎敢?”
语落,杖已落于路正龙头顶,路老祖边打边骂:“西洲之事,我令六弟管理,谁允你插手?”
路正龙面色微僵,矢口否认:“老祖,我没有……”
未待言尽,肩上已遭一脚,路正龙如断线风筝,倒地不起。
“老祖,我知错了。”路正龙忙爬起,重跪于路老祖前。
路老祖杖指其面,不留丝毫颜面:“擅自做主,眼里还有无我?领七十鞭!”
路正龙面色微变,未多言,唯唯称是,自行领罚而去。
现下仅剩路正光一人,正暗自庆幸,却发现路老祖目光已投向自己,自觉无过,稍松一口气。
路老祖瞪视:“西洲之事交付于你,竟被老三夺去,与老八一般无用,你也领四十鞭!”
路正光面色立时铁青,不敢异议,唯诺应下,以步后尘。
寿宴之上,路老祖竟将三子打得半死不活,真乃刺激至极。
座中宾客皆瞠目结舌,家丑不可外扬,家和万事兴,尤其如此喜庆之时,路老祖此举实属异常,若非亲生,几疑为拾。
路老祖发泄完毕,面色稍缓,归座后长舒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道:“怎都不言语了?来,说话,热闹些!”
众人面面相觑,此等诡异气氛,谁敢开口?
“说话啊,都哑了?”路老祖忽地暴躁拍桌,眼如铜铃,似一头愤怒的老狮子,余威尚存。
众人皆惊,碍于路老祖怒火,开始结结巴巴交谈,因紧张过度,不知所言,只好问些尴尬之语。
“你用餐否?”
“你在做何?”
“今日阳光正好。”
“今日阴天……”
如此种种……
倾沐闻此无趣之谈,不禁失笑。
众人皆压低声音之时,倾沐笑声突兀,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