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云轻笑,语带寒意:“他已彻底叛出路家,路笙禾唯有绝路。”
倾沐不屑:“你怎知路笙禾必败?”
梁云云抿唇,未答。
倾沐察觉其笑中藏异,连这房间也透着古怪,眉头紧锁,将水杯置于床头柜,言:“我已醒转,无大碍,先行告退,多谢相救。”
正欲起身,却发现自己足踝被一道灵锁束缚。
“意欲何为?”倾沐挣扎,不满地瞪向梁云云。
梁云云叹气,佯装无辜:“非我所愿,乃三爷之意。”
“三爷?”倾沐蹙眉,疑惑更甚。
梁云云拍手间,房门再启,路正龙率人步入,孙宇赫然在列,其目光坦荡,嘴角含笑。
路正龙对倾沐道:“秦姑娘,还以为你逃了,不想你竟自投罗网,有趣。”
“云云,干得好,必有重赏。”路正龙拍了拍梁云云肩,亲昵地抚弄其发。
梁云云眉头微蹙,强颜欢笑:“谢姨丈。”
路正龙笑得意味深长,当众揽过梁云云肩,言:“孙由既逝,我身为姨丈,自当代他照顾遗孀。”
梁云云笑而不达眼底,隐含冷漠与恨意。
路正龙收回手,转向倾沐,二人四目相对,皆是恨意满满。
他害死了胡胖子!
路正龙对倾沐的恨意置若罔闻,笑得愈发张狂:“秦姑娘,你弃友而逃,可知他为你,被打得体无完肤仍不退让,情深义重,感人肺腑!”
“我要杀了你!”倾沐怒不可遏,此人毫无悔意,何其狠毒!
哪怕玉石俱焚,她也要亲手扼杀此獠,却被脚下的灵锁阻拦。
路正龙见她恨极而无助,笑得更欢:“放心,我已命人将其挫骨扬灰,喂了鱼塘,他实在太肥,养活了不少鱼。”
此言如利刃穿心,倾沐眼眶泛红,紧咬牙关,强忍泪水,一念及胡胖子之死,终是悲痛难抑,尖叫而出:“啊!!!”
路正龙似以倾沐之痛为乐,大笑鼓掌。
“姨丈,我有些不适,想休息。”梁云云忽言,捂胸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