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她略显恼怒。
路笙禾懊恼道:“无他,只是不能让你随我涉险。”
“我愿与你共担,我……”她急切说道。
路笙禾打断她:“但我不要。”
他唇线紧绷,眉头紧锁:“我只想你远离这漩涡,路家风暴一起,生死难料,倾沐,听话,远离可好?”
“在你心中,我究竟何物?”倾沐苦笑,“温室之花?亦或是易碎的瓷瓶,需你百般呵护的柔弱女子?”
“非我本意。”路笙禾连忙否认。
倾沐却轻笑一声,语带寒意:“我最后问你,你真要我远离?”
路笙禾心下一紧,不祥之感油然而生,仿佛有什么正从他手中滑落。“等我,待我处理完路家之事,再寻你好不好?”他近乎恳求。
倾沐却凄然一笑:“不必,你勿再来寻我。”
“你这是何意?”
她望着路笙禾,笑容决绝。
“既欲我离去,我便让你永寻不着,你再也见不到我!”
“不!”他本能抗拒,欲言又止,倾沐已挂断通讯,转身回屋。
“倾沐!”他呼唤,欲挽留,她却不曾回头。
胡胖子在客厅悠闲,见倾沐将通讯符丢给他,还以为二人已和解,正欲玩笑几句,却见倾沐面沉如水,步入自己房间。
他哎了一声,未能留住倾沐,不久,大门被急促敲响,胡胖子忙开门,只见路笙禾闯入,双目通红:“她在哪?”
胡胖子愣愣指向倾沐的房间:“刚进去。”
路笙禾急忙拍门:“倾沐,出来,我们谈谈。”
室内无人应答,静得可怕。
“出来!”他一拳击在门上,竟至出血。
胡胖子震惊,首次见路笙禾如此失控,状若疯狂。
“路少爷,发生了何事?”胡胖子一头雾水,上前询问。
路笙禾不理,一边敲门,一边低声下气向内道歉:“倾沐,别走,我知错了,别,别让我失去你。”
他的语气慌乱,如同犯错孩童向长辈求饶。
倾沐最后一言,令他彻底慌乱,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的行为何其残忍。
他不敢想,失去她,自己将何等绝望。
他会崩溃!
“你若不出,我便闯入!”他咬牙道。
倾沐置若罔闻,仿若未闻,不回应,亦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