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沐甩开胡胖子的手,小脸微沉,路笙禾以为她不舍亲手创立的宗门,欲坚守理想,未料倾沐对他展露比花更灿烂的笑容:“一切听尊上安排。”
路笙禾:……他真是有眼无珠。
午后,收购契约即成,双方律师见证之下,一手交契,一手付灵石。
倾沐与胡胖子按比例分配,望着灵石卡上的数字,倾沐乐得几乎笑歪了嘴。
“注意形象,盟主,吾等皆是见过世面之人。”胡胖子拍了拍自己僵硬的笑脸,一本正经对倾沐言道。
倾沐白了他一眼,随即抚着怀中的禾宝:“禾宝,吾有钱了,今后你跟随吾,自当锦衣玉食。”
马洋皮笑肉不笑地道:“秦小姐,少爷吩咐,你出院后,迁至路府居住。”
他瞥了眼倾沐怀中的禾宝,皱眉道:“少爷言,猴儿不得带入。”
倾沐蹙眉,抱紧禾宝,不舍之情溢于言表:“为何?”
马洋嘿嘿一笑,“少爷言,今后他所在之地,十丈内禾宝不得现形,否则捉来烹煮。”
倾沐:……可怜的禾宝!
禾宝:……可怜的吾!
虽不情愿,倾沐终将禾宝托付给胡胖子照看。经历路擎明之事,倾沐深信,路府之人皆非等闲。
真让禾宝在路笙禾面前现身,他恐真会将禾宝烹煮!
此男,实乃怪癖。
倾沐在医馆调养一月,伤势痊愈,又可活蹦乱跳。
出院后,她主动寻至路笙禾处报到。
路笙禾瞥了眼生机勃勃的倾沐,摘下鼻梁上的眼镜,幽幽问道:“能战否?”
倾沐点头,此问多余。
路笙禾轻笑,起身向外行去。
倾沐不明所以,只得紧跟其后,追问:“去何处?”
路笙禾驻足,低头望她,笑得邪魅:“带你去报仇。”
倾沐心中疑惑尽散,路笙禾之意,竟是带她去教训路擎明?
路笙禾竟如此仗义,为她出头?
那可是他兄长,怎会不顾手足之情?
倾沐觉此事不妥,但既然她亦欲找路擎明算账,观之无妨。
事实却令她惊讶,路笙禾果真带她去惩治路擎明。
距上次相见已一月有余,彼时他嚣张欲取倾沐性命,如今却一脸阴霾,立于练功场,对路笙禾与倾沐冷笑。
“去,打残了,算吾的。”路笙禾下巴一扬,指向台上路擎明,对倾沐言道。
倾沐咳了两声,低声问路笙禾:“吾打你兄长,是否不妥?你家人责怪如何是好?”
路笙禾却笑得有些冷酷:“吾尚且不怕,你惧何来?最好废其手脚。”
倾沐惊愕,这兄弟情谊何其脆弱。
然忆起路笙禾曾遭多次暗杀,或与此人相关,路笙禾非慈悲之辈,怎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