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彦抖着手里的生菜，头也不抬，“有什么不对吗？”

就说他是小傻子！

姜离无语半晌，用胳膊肘捅他，“你光问我，那你昨晚和仲老师有发生什么吗？”

“啊？发生什么？”

“你们回房后没聊天？直接蒙上被子睡觉？”

“那倒没有，”说到这里，时彦眼睛一亮，“仲老师人真的好好，他昨晚教了我不少唱歌时发声和真假音转换的技巧。”

时彦摸摸自己丹田的位置，“他还看出我丹田里的气息不足，叫我要多跑步。”

姜离回头看了眼仲嘉衍，见他表面煎着牛排，实则竖着耳朵偷听两人的谈话，心中顿时有数。

姜离压低嗓音，“他是不是摸着你的丹田教你发声？”

“对啊。”

“是不是还约你改天一起跑步？”

时彦惊讶地反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也看我们屋的直播了？”

“因为我兼职神棍。”姜离没好气地哼了声。

这个白痴，只怕改天被人吃干抹净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

然而想念一想，他自己也不过是人家案板上的鱼。

“啪！”姜离一刀将香肠剁成两半。

时彦被他吓了一跳，“你是剁香肠还是杀人？！”

姜离面无表情地盯着案板上的东西。

很想杀人。

最好把陆琮大卸八块。

姜离正在思考从哪里下刀比较干净利落的时候，面前忽然递过来一个杯子，“拿铁。”

姜离放下菜刀接过来呷了一口。

陆琮还放了糖。甜度完全是他的喜好。

姜离没有傻到以为这是巧合，拨开蒙在眼前的那片云雾，才发现很多看似巧合的事情，背后都藏着陆琮的志在必得。

比如被下药那天厉秀媛安排给他的那个“恩客”，事后莫名其妙出了车祸。

比如在他对姜家出手之后，各大银行突然纷纷给姜家断贷。

两人都是聪明人，陆琮知道姜离早晚会发现自己为他做的一切，故意什么都不说，让他慢慢挖掘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姜离默默又呷了口咖啡。

真是好大一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