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修担心的是丈夫遇上那些刮骨吸髓的妖艳贱货,伤了丈夫的身子,那才是关键。
所以她要让晴雯去迎春那里打探情况,看看丈夫是不是在迎春那里也和自己一样,如果没问题,那就是偶尔的状态不佳,如果和自己这边一样,那可就真要重视了。
对晴雯沈宜修当然没什么好遮瞒的,沈宜修轻哼了一声,“前夜相公在我屋里歇息,你也在值夜,相公兴致乏乏,我还琢磨是不是相公累了,但又不像,心不在蔫的,事后也没甚精神,说话也是走神,……”
晴雯脸颊微红,她前日值夜自然是要帮着收拾清理的,奶奶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往日大爷都要毛手毛脚在自己身上占占便宜,戏谑两句,那一日却是好像早早就睡下了。
“奶奶是怀疑爷在外边有人?”晴雯立即明白过来,点点头,“奶奶这么一说,奴婢也觉得好像还真有点儿可疑,只是爷在外边的女人不就是……”
晴雯没说下去,沈宜修却知晓,“相公没去天津卫,那边也应该没来京师城,我问了瑞祥和宝祥,还有三姐儿,应该不是,就怕是其他,……”
“所以奶奶要奴婢去司棋那里问问爷在二姑娘屋里歇息情形?”晴雯随即道:“也不一定是这个原因吧,爷万一是真的累了乏了,头一日爷是在三房邢姑娘那里歇息的,要不奶奶问问邢姑娘,……”
沈宜修也觉得头疼,这东问西问,难免会走漏风声,让旁人知晓,也不好,“你先问问司棋再说,这边我琢磨一下。”
等到晴雯找到司棋扯五扯六地寻着话茬子说了半天之后,司棋都不耐烦了,叉着腰,挺着一对大胸脯:“晴雯伱这小蹄子平素可不曾来我这里,今日在这里说了半天,究竟想要问个什么?”
晴雯也被司棋的话给问毛了,瞪着眼睛恨声问道:“那好,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爷昨夜可是在二姑娘屋里歇息?”
司棋狐疑:“是,那又怎么样?”
晴雯吭哧吭哧半晌,才问道:“那爷兴致如何,有没有和二姑娘……”
司棋怪叫一声,上下打量晴雯,就差点儿要来撕晴雯嘴了:“小蹄子,你疯了,跑来打听主子们的这等阴私,让太太奶奶们知道了还不得剥了你的皮?你问这个干啥?你觉得我会和你说?”
晴雯也夷然不惧:“少在我面前装,谁还没陪着爷上过床侍过寝似的,我家奶奶是担心爷这段时间身子不适,所以才来让我打听一下爷在二姑娘屋里歇息时有没有什么不妥,……”
听得晴雯说得理直气壮,而且也知道晴雯不是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