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能早些替爷怀上孩子,这么久来一直踢毽、跳绳,投壶、做操,对爷的话从未有过这么上心,……”
“要说对妙玉奶奶和邢奶奶一点没有羡慕,那怎么可能?谁不想当母亲,姑娘都满了十八快十九了,正是生养的好时候,若是妙玉奶奶和岫烟奶奶都生下儿子,姑娘肯定就压力更大了,太太那边也经常送来滋补羹汤,爷说姑娘着急不着急,……”
紫娟还在念叨,但声音却慢慢小了下去,玉瓜初破,流血甚多,看看悬在床头那白绫尽染,便知战况如何。
疲倦夹杂伤痛,让紫娟终于撑不住,沉沉睡去,倒是冯紫英精神甚好,辗转反侧了好一阵,才入睡。
天色放亮,紫娟未醒,冯紫英就听得门口有动静,脚步声也很熟悉,应该是雪雁。
“可是雪雁?”冯紫英轻声问道。
“爷,是奴婢。”
冯紫英一说话,紫娟便醒了过来,“呀”了一声,便欲挣扎起来替冯紫英着衣,却被冯紫英压住按了下去,自个儿起身,然后喊道:“进来吧,你紫娟姐姐身子受创甚深,今日还得要在床上休息一日,雪雁你来伺候爷着衣。”
雪雁红着脸进来,看着脸色苍白中夹杂几分羞涩红晕的紫娟,恍忽间已经和昨日的紫娟姐姐不太一样了,怔忡着走近,小声道:“姐姐没事吧?要不我先替姐姐盛一碗双红汤来,姑娘昨夜就吩咐了,另外午间也够姐姐炖了一锅乌鸡黄芪汤,要给姐姐好好补一补,……” 奶爸奶自己有什么错
紫娟感动之余也是羞涩难言,连忙摆手,“我没事儿,你先替爷着衣梳头结发,爷今日还要上朝,耽误不得,……”
“哪有那么夸张?我上朝便是晚一阵也无关大局,好歹你家爷也是兵部侍郎了,不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但也不至于每天都得要准点应卯,偶尔耽搁一下,也无人能说什么,……”
冯紫英摆摆手,指了指悬在床头的那一红几乎要成红绫的白绫,“紫娟你先休息,雪雁你先去给你紫娟姐姐盛一碗双红汤来,润润喉,补补气,谁让你姐姐昨晚浅吟低唱辗转反侧一夜呢?”
“呀!”
“啊?!”
紫娟羞得捂脸,雪雁却是莫名所以,冯紫英忍不住哈哈大笑。
此间乐,不足为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