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璧压低声音说:“那位看病的人是谁啊?”
“他?哦,他就是个普通病人,来找孙神医看病的。怎么了?”
“这人的面相……好生奇怪。”
“啊?”朱允炆疑惑,“儒家还会看相?那不是道家的本事吗?”
程璧摇了摇头:“我们一直认为人自带的一些气场会体现在面相上,其中也包括我们儒家提倡的仁义礼智信。”
“哦?那这位车朝奉的面相是……”
“亦正亦邪。最主要的是,他现在浑身似乎带着一股邪气。”程璧陷入了思索。
朱允炆笑了笑:“哈哈,我看您改天也摆个摊自称程半仙得了。”
“早就做过这生意了。”程璧言语之中有些自嘲。
“啊?不是说‘君子固穷’的吗?怎么您也这么挣钱?”
“我那是当年来长安凑路费的!再说了,那时候还不是算儒家人!”
半夜,车朝奉怀抱火药来到了药王医馆的房顶。刚爬上来,就听到一个声音:“在下在此等候多时了!”
“什么人?”车朝奉一惊,怀里的火药差点撒了。
“在下儒家程璧。今天白天见兄台明明没病还来问诊,而且全程鬼鬼祟祟,就感觉不对。回去算了一卦,卦象上让我在此地等候,必然能有所得,看来这卦象是真准啊。”
“我……我只是路过。”
“那你怀里装着的是什么东西?”程璧上去就要抢。
“救命啊!抢劫啊!”车朝奉大声呼喊。
“今天不是十五,有宵禁!你就这么想招来官府的人?”
车朝奉立刻不说话了,扭头就跑。
“都出来吧!”程璧大声一呼,周围亮起了几十只火把。
“束手就擒吧!突厥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