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其实真挺可惜的,一下子死了好几个人。” 华的语气里满是惋惜。
“那队长太不负责任了,队员基本没几个进行过系统的基础训练。装备也是临时从攀登会租的,出了事之后,事故处理更是一团糟。”
“救援力量也跟不上,他们压根儿就没考虑到会出事故,连个急救包都没有。要是有急救包,起码还能撑个三四天呢。还有啊,后面的人也蠢得很,临时站点居然给拆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随后,话题又慢慢转到了最新的电视、游戏之类的上面。这几年,这样的聚会聊天,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固定活动。
在这期间,星期有个哥哥,每每想起他,星期的心里就满是复杂的情绪,既觉得亲切,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疏离感。哥哥身上有着太多让人瞩目的标签,就像报纸上大肆报道的 “神童”,他曾令人震惊地代表中国出征秘鲁,可谁能想到,得奖之后,他却选择了出家。这种仿佛只在狗血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桥段,实实在在地发生在了星期家。星期偶尔听到别人的评价,无非是些惋惜、不解之类的话,甚至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可千万别成为他哥哥那样的人。
哥哥究竟在追求什么呢?没人能说得清楚。总不至于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吧。那些关于哥哥的回忆,偶尔会像潮水般涌上心头,让星期莫名地感到一阵忧伤。确切地说,在小时候,哥哥给星期留下的印象是那么美好。在乡下,他们会一起手拿着棒冰,欢欢喜喜地踩过水田;会在树荫下、小溪边,齐心协力搭建属于他们的 “大坝”;还会用芭蕉叶搭出简易的 “庇护所”,一同探寻神秘的 “秘密基地”。
哥哥宏小时候在婆婆家寄住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他从出生起就由婆婆带大。星期回老家的时候,宏带着他去爬竹子,结果不小心摔了下来,逗得星期哈哈大笑。毫无疑问,宏为此被爸爸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而星期却在一旁偷笑,现在想来,当时自己还真有点不地道。
但宏并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依旧每天带着星期到处疯玩,好玩的事儿一桩接着一桩。
星期上小学的时候,宏已经上初中了。学业压力渐渐大了起来,没有经过任何课外培训的宏,这才发现自己在数学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他从未在学前做过专门的数学练习,也没有刻意去隐藏自己的努力,一切都显得那么轻松自然。对他来说,任何数学难题就跟小学的应用题一样简单,小学时上数学课,他几乎都没怎么认真听过,可即便如此,每次考试他的数学成绩都能稳稳保持在 80 多分,靠的仅仅是考前随便翻几道题的 “临时抱佛脚”。
这看起来是件好事,毕竟宏不用像其他同学那样拼命刷题,只要上课听听前十几分钟的基本原理,甚至都不用刻意去吸收理解,难题就能迎刃而解,而且解题方法还充满了创意。实际上,他从未系统地学习过一整章的内容。哪怕是在处理一些解题的细节取舍时,他也能做得恰到好处。别人问他原因,他总是一脸理所当然地说:“这不明摆着嘛,不这么做不行。”
幸好宏遇到了一位有眼光的文学老师,老师发现了他的天赋。老师注意到宏后半节课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着讲台不停地比划着什么,像是在跟知识对话。每次考试,宏的成绩都轻轻松松突破 140 分,扣分的地方也仅仅是一些运算量极大的题目。有时候,老师刚教完一个知识点,比如坐标,宏就能举一反三,运用相似的知识解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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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把宏叫到跟前,严肃地告诉他不能用后面还没教的知识解答问题,又疑惑地问他是不是提前预习了。宏那原本有些游离的眼神,这才慢慢聚焦,坚定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