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讨厌我,我也是,它来源自我的内心,遗传于我的父辈,也是我经历的一部分,成长总要背叛过去。我成长了,仍有人喜欢我,仍有人讨厌我,我看见,也拒绝一些事,也妥协一些事。
我开始讨厌很多东西,少年的毛病莫过于自大与痛贬实时。我曾很讨厌老师父母的居高临下,我一直认为平等是交流的前提。但事实是,平等是要争取的。
我曾和很多上位者顶嘴,先斩后奏的事也做过不少。然而我从不具备主动权,总是他们在宽容我。制度仍然严密,限制我的自由,自由在规则下,我一直被原谅。
我并非在谴责,这什么无趣的世道,这愚昧的人心。这世道足够好,也足够普世,每天的维持是几万万人的心血。我不该在正义的一方,与凡世分立,我是他们中的一员。
我显得幼稚可笑,我不会妄想改变世界,做一个一怒焚天的梦,这与我的内心深处,与我的理论相悖。
我开始忽冷忽热,对人如此,对是如此,我不能评价别人究竟是好是坏,这事里的道理究竟又是什么?
时过境迁,不因我在思考什么而改变。我消化的东西,那是我想笑话的,我只是在帮助别人,我该帮他们消化恶劣,我要控制好我的食欲。
……
光线在变化着,音乐也很柔和,风也适时吹来,令人倦意。锦集表情放松,他停下笔,抬头看着天边,那里是天青色。在他的世界,像就只剩下了窗,有的只是汽车的鸣笛声,从不远的街上传来。他每天都能听到,但今天又有些不同,今天的气氛令他感到很舒适,他一旁的同桌在不停的打闹,但他只是感到十分的清爽。
很快要上课了,教室里安静下来。老师挺着个大肚子,把放音器别在肚子前,一挺一挺地,锦集觉得还挺可爱的,然后他笑着起立。
“老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