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异禀的要死。

于是,他们真的死了。

一死,就死了那么多年。

之后,也就只剩路羽自己了。

这么说也不算准确,她的身边从来不缺少人,朋友家人同僚老师——踽踽独行这个略带点悲壮的词是不可能放在她身上的。

路羽只是没有按照自己那时候的愿望长大,重新选了条路和其他引领她的志同道合的人往前进。

再也没有回去过。

路羽不是不可以回去。

回到小时候住的地方,回到小时候一起上的学校,一起放学的小路,再去吃一口老字号牌坊的餐点。

又或者像现在这样,站回曾经的地点。

她都可以,而且都很简单,没有各种各样的原因耽误,但她没有选择回去过。

“为什么呢?”

叶凛适时的问出来了这个问题。

如果怀念如果不能释怀,那就回去好了,这是人下意识都会做出的行为。

尤其是他们华国人,祭拜本身就是一种怀念,不停的回到亲人身边,哪怕只是个墓碑,可都知道那是故人。

故人故人,

故去的人,故地的人。

路羽愣了下,旋即歪过脑袋望向他,不自觉的笑了几声。

低低的嗓音如身侧扫过的含着潮湿气息的过山风,在崖壁上积蓄起混着泥土青草的水珠,从浑浊滑下,经由岩石变得透亮清澈,汇入更多的泉流里。

细微到远处的人无法肉眼去同步经历的,有关于水滴的旅程。

“我可以回去,但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没有人等着她,留下的只有狼藉和刺伤她的锋锐边缘。

路羽也要往前走。

他们都在前面,只有她频频回头。

这太逊了。

……

可能她就是太逊了。

路羽承认,她心跳有点失衡,显而易见的清楚自己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