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闲王那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朝堂之上,顿时议论声四起。
一位身着官袍的老者率先站了出来,他须发皆白,却眼神坚定,对着元帝拱手道:“陛下,古语有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依据北原国律,蓄意毒杀他人,理应处以极刑。然则,鲁氏身为皇后,关乎皇家颜面,处置之时,自当权衡再三,谨慎行事。”
此言一出,立即有几位官员纷纷附和,其中不乏太子一党之人,他们或神色凝重,或义愤填膺,皆是对闲王之言表示支持,一时之间,朝堂之上,气氛愈发紧张。
明王听闻众人对母妃的指控,眼中闪过一抹愤恨,他狠狠地瞪了那些官员一眼,随即转身面向元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父皇,母后断不会做出此等狠毒之事。定是有人心怀不轨,故意栽赃陷害。恳请父皇恩准儿臣几日时间,儿臣定当竭尽全力,查出真凶,还母后一个清白。”
明王党羽和皇后的母族见状,纷纷跪倒在地,高呼附议。
他们或言辞恳切,请求陛下看在往日夫妻情分上,莫要被表面之物所迷惑;或义正言辞,声称皇后绝不会干出这等卑劣之事,请求陛下再宽限几日,以明真相。
闲王见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嘲讽,也有无尽的悲凉:“你们口口声声说有疑点,那你们倒是解释一下,为何毒药会在皇后寝宫被发现?为何本王母妃喝过的茶杯中亦含有剧毒?还有那壶茶里,又为何会有同等毒药?”
明王闻言冷哼一声,反驳道:“听闻你与你母妃饮用的是同一壶茶,为何你却安然无恙?”
闲王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或许,本王与母妃所饮之茶,根本就非同一壶。又或者,你母后原本的目标便是本王,只是阴差阳错之下,误拿了那杯毒酒,不是吗?”
明王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声道:“自然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但本王绝不会相信母后会毒害你母妃。毕竟,那些所谓的证物,是在母妃寝宫发现的,这也太巧了。试问,有谁会傻到在杀人之后,还将凶器留在自己的住处?”
闲王闻言,冷笑更甚,语气中带着几分悲凉与无奈:“你的母后,向来行事肆无忌惮,这宫中谁人不知?她当年为皇贵妃时,便已目中无人,如今更是变本加厉,行事愈发大胆,连遮掩都不屑了。莫非,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够逃脱律法的制裁,最终找个替罪羊了事?”
说到此处,闲王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目光悲戚,“毕竟,人家有着那样强大的母家作为后盾,区区一个后宫妃子之死,又能算得了什么?大不了,最后找个替死鬼顶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