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门,她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质问道:“你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平日里本宫教你隐忍为上,莫非你都抛诸脑后了?”
闲王眸光一闪,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忍?是,那人所言句句属实,不是吗?说我有一位为了爬上父皇龙床,不惜弄晕嫡姐,才换来今日地位的母亲!”
话音未落,茜妃只觉胸中一股怒气直冲头顶,她猛地扬起手,一巴掌狠狠落在闲王脸上,声音清脆,回荡在空旷的殿内。
闲王却是毫不在意地嗤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苦涩与讽刺:“这些年来,您除了动手打我,还有别的招数吗?”
茜妃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痛心,声音颤抖:“本宫确实无用,若本宫有本事,又怎会生出你这般软弱无能的儿子?”
“软弱?”闲王冷笑更甚,眸光如冰,“你口中的软弱之子,至少懂得反击。你呢?在皇后面前,除了搬出父皇作为依靠,何时见过你挺身而出,不是任由她欺凌?这叫做隐忍?不,那是任人宰割,如同愚昧的羔羊!”
茜妃怒目圆睁,再度扬起手欲要打向闲王,却被闲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手臂。
他猛地一甩,将她的手重重甩开,情绪已近乎失控,声音中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悲愤:“今日我所受的种种屈辱,皆因你而起!若非你当初一意孤行,硬要我接手明王的职务,我怎会陷入今日这番境地?”
“你以为父皇让我进翰林院,便是对我委以重任?真是天大的笑话!那不过是他在权衡世家势力时的一枚棋子罢了。”
“你一会儿让我接近愉王,一会儿又百般阻挠,你让我觉得自己在你心中,究竟还算不算个人?我只不过是你手中任意摆布的棋子,供你驱使,供你利用。”
说到这里,闲王突然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自嘲与讽刺:“母妃,你莫非真的梦想着成为那垂帘听政的太后?想让我成为你的傀儡皇帝,好让你一步步夺取大权,是吗?”
“够了!”
茜妃终于忍受不住,她也不知道是闲王的话语越来越离谱,还是真的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隐秘,她猛地一声怒喝,打断了闲王的话。
“你居然如此看待本宫,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没有名利,没有权势,我们母子如何在这宫廷中立足?你以为你不去争那个位置,就能安然无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