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突然想到什么,抓着里衣的手不自觉地握紧,迅速地将衣服重新穿好,努力平复着自己那因惊慌而略显紊乱的情绪。
这一刻,元林愉心中明镜般清楚,魏暮舟必定已经知道她是个女子。
这个认知如同一道惊雷,在她的心头炸响。
她不明白,既然魏暮舟已经知道了真相,为何还愿意冒死救她?
而且,在刚才,他还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这份深沉与隐忍,让她很困惑。
就在她思绪纷飞之际,魏暮舟带着一只刚捕获的野兔子回来了。
他一进洞穴,便看到了元林愉那紧皱的眉头和紧闭的双眼,她微微靠在洞壁上,手中紧紧抓着剑,保持着高度的戒备状态,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危险。
魏暮舟心中一紧,以为她是害怕一个人留在洞中,他轻轻地将兔子放在地上,生怕惊扰到她,然后缓缓走到她身旁,蹲下身子,目光关切地落在她的脸上。
“殿下,您,,,”
然而,话语未完,一道寒光已悄然贴上他的颈项,冷冽而决绝。
持剑之人,正是元林愉,她的眼神复杂难辨。
“你,,,你既已知晓本王的秘密,便不能留你。母妃曾言,本王的秘密,绝不能让都城之人知晓,抱歉。”
魏暮舟轻笑一声,目光坚定,丝毫不惧那抵在颈间的锋利,“那殿下便动手吧,臣无怨无悔。”
元林愉握剑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你,,,你以为本王真的不敢下手吗?”
魏暮舟淡然回应,“殿下非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
元林愉苦涩一笑,眼中闪过一抹自嘲,“是啊,本王确非那般人。但你欲将本王带往都城,是欲献给太子,还是明王,以求自保,亦或是邀功请赏?”
魏暮舟终是忍不住,伸手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自殿下醒来,那份消沉,让臣心中甚是忧虑,臣早想如此做了。”
“你!”元林愉瞪大了眼睛,怒意盎然,“本王的剑还在你颈上,你怎敢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