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林愉闻言,心中恍若明镜。
她暗自思量,父皇派遣他们护送胡力一家至五安,并不仅仅是为了助其成为乡大夫那么简单,或许还暗含着解决五安县令问题的意图。
她收敛思绪,温言安慰诸秀:“如今五安的县令与乡大夫皆已被捕,未来的五安定会迎来转机。本王亦会助你们重建家园。”
诸秀怔怔地看着元林愉,眼中闪烁着希望与疑虑交织的光芒:“殿下,五安真的会好起来吗?下一任县令会否卷入党派之争?百姓是否会因党派之争而遭殃?”
元林愉闻言,心中一震。
她未曾料到,太子与明王之间的纠葛,竟已如此深入民间,甚至整个北原国都鲜有不知者。
胡力见诸秀如此说,连忙上前几步,试图打圆场:“殿下,内人胡言乱语,您别往心里去。”
元林愉微微一笑,示意无妨。她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这世道,苦的终是百姓。本王亦无法给你确切的答案,只能说,本王亦期盼有那么一位县令,能超脱党派之争,真心实意地治理一方水土,让百姓免受党派之争的波及。”
屋内众人闻言,皆陷入沉默。他们或信或疑,却都在这番话中感受到了元林愉的真诚与无奈。
终于,胡力打破了沉默:“草民相信殿下这番话,也感谢殿下的关怀。”
元林愉微微一笑,转身走出房门,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惆怅一并吐出。
她凝视着远方渐渐模糊的夕阳,心中泛起一丝惆怅:北原国,真的如表面那般国泰民安吗?父皇当年的那一声叹息,是否也隐藏着对天下苍生的忧虑与无奈?
正当这时,门外忽地传来一阵热闹非凡的敲锣打鼓之声,那欢腾的节奏瞬间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也引得诸秀好奇地望向门外。
“殿下,这是何等的声响?莫非是哪户人家正在举办喜庆之事?”诸秀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喜与好奇。
秋竹闻言,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解释道:“也算是喜事吧,不过更准确地说,是我家殿下为了给你们五安的百姓出一口恶气,特意吩咐太子和指挥使,将那个县令和乡大夫押解出来,让他们游街示众呢!”
诸秀听后,目光立刻转向了元林愉,那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敬佩。
元林愉被她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心里不禁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这不过是本王分内之事罢了。”元林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谦逊与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