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流徵的模样,小太监先‘呀’了一声,“姑娘的手怎么伤了?”
此时楚流徵的双手搭在被子外边,裹得厚厚的纱布十分明显。
她今早提过意见,不要裹这么多,即便是纱布也会不透气啊。
可李太医说,裹厚一点是为了防止她磕着碰着,等再养两日,伤势恢复些才能裹薄一点。
楚流徵能咋办,只能听太医的了。
彩月看了眼小太监:“这事情整个宫里都传遍了,你不知道?”
小太监眨巴下眼,似终于把传言和正主对上号,一脸敬畏地看向楚流徵,“姑娘便是那大闹华清宫的勇猛之士?”
楚流徵唇角抽了抽,啥玩意儿??
她,勇猛??
这词儿跟她现在这副惨样能沾边?
宫里到底都是怎么传她的啊?
她有些好奇,但想到谣言可能会有的离谱程度又急忙打消了这份好奇。
她对小太监笑道:“上回匆忙,没来得及问公公姓甚名谁。”
“姑娘客气了,唤我一声小裕子便是。”小太监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想着楚流徵现在不方便用手,便妥帖地放到床边上。
“陈公公交待了,定叫我转告姑娘。”
“不是他对姑娘的事不尽心,他日日去问,今日才问着。姑娘也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御膳房忙得不可开交,陈公公实在脱不得身,这才吩咐了我给姑娘送来,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不会,我感谢陈公公还来不及呢,也多谢你跑这一趟。”
楚流徵心里也惦念着这封家书,虽然系统里没写家中有什么不好,但见不到信她心里总是没那么踏实。
她看向彩月:“你帮我把柜子中间那个抽屉打开,将盖子上绘着兰草的白色小瓷罐拿出来交给裕公公。”
彩月依言走到柜子前,一拉开抽屉便闻到一股子茶香气。
抽屉里东西不多,多是些纸包,闻味道应该都是茶叶。
她伸手拿出白色小瓷罐,走回来递给小裕子。
瓷罐上彩绘精致,一看便是好东西。
小裕子不敢接,摆手道:“可不敢拿姑娘的东西,陈公公要是知道了,得揭了我的皮。”
“不是给你的,劳你替我带给陈公公。”楚流徵笑笑,“陈公公好茶,这罐君山银针是陛下赏我的,想来能入陈公公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