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含玉一愣:“我在宫里她在宫外,她能算计我什么?”
小主,
采珠摇摇头:“奴婢不知,但大小姐素来颇有城府,美人您在她手里吃的亏还少吗?还是当心些的好。”
“嗯。”祝含玉知道采珠是为她着想,点头轻应一声,托着下巴盯着一旁的细颈花瓶发起了呆。
见状,采珠将火盆端出去倒了。
祝含玉眼前久违地晃过萧文韬那张脸。
进宫的时候,她对萧文韬这个承诺过要护着她宠着她给她一个家,却最终见异思迁嫌弃她伤她最深的男人,悲凉之下只余失望。
在宫里久了,悲凉不再,就连失望都淡了。
如今再听到他的消息,竟然是死讯。
杀他的还是当今圣上,她现在的丈夫。
她竟从中品出了一丝荒诞来。
萧文韬那般自傲不可一世,原来想要了他的命,只需要天子的一句话而已。
“有权势可真好啊。”祝含玉盯着烛火低喃出声。
烛火明亮,似星火落进眼底,呼吸间,星火之光已成燎原之势。
采珠端着银耳羹回来。
见祝含玉还在窗前坐着,连位置都没动一下。
她不由叹了口气,将银耳羹放在祝含玉面前,“美人没用晚膳,且喝些银耳羹暖暖胃吧。”
祝含玉垂眸捏起勺子喝了两口,突然问:“陛下这几日都没宣召我,可是把我忘了?”
采珠一愣,细算了算,确实有好几日了,但这也正常。
“美人莫要多心,陛下政务繁忙,来后宫的时候本就不多。美人这般好颜色,未承宠便获封,后宫中哪个有此恩宠?美人只管好生养着,等陛下过来便是。”
“后宫妃嫔众多,陛下却只有一个。”祝含玉拿勺子搅着银耳汤,贝齿轻咬饱满下唇,抬眼看向采珠,目光灼灼,“我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采珠被她眼底迸发的野望惊得心中一跳。
面前这双眼睛也太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