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荣一脸的气急败坏,周元德这厮跳出来搅什么局?
脸上钻心的疼,张宝荣对周元德也没了平时的好言好语,“这宫女想谋害荣贵妃娘娘,谋害贵妃乃是死罪,周公公如此维护她是想跟她一起掉脑袋吗?”
“咱家不知那许多。”周元德岂能被两句话吓住,“陛下命咱家来请流徵姑娘去长春宫,咱家便好好地将人请过去,其他事咱家不管。”
两人互瞪着,针锋相对,谁也不让。
“周公公,”楚流徵早把扫帚和水壶丢开了,伸手拉拉周元德的衣袖,嗓音虚弱,“我没有谋害贵妃娘娘,我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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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尽,人已经晕了过去。
“姑娘!”周元德吓得急忙将人扶住,这离得近了才发现楚流徵露出来的皮肤上都有轻重不一的烫伤,特别是那双手,好几处皮都被烫烂了,鲜红的肉露出来,周公公都不忍细看。
——完了,人变成这样,咱家怎么跟陛下交差啊?
*
楚流徵做了个梦,梦里她徒手炒了好多好多板栗,大铁锅和那些沙子跟火山似的,烫得她嗷嗷直叫,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靠徒手炒板栗练成一双铁砂掌从此称霸武林的时候,忽然,一股钻心的疼袭入脑海,生生将她疼醒了。
床上之人眼睫一阵颤动,忽然睁眼,喊道:“我不练铁砂掌!”
屋中众人:“……”
啥?
听了好久炒板栗心声的萧靖凡:“……”
这女人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他冷声道:“醒了就起来,朕有话问你。”
楚流徵本来有点懵,听到熟悉的要冻死人的声音立刻神智回笼,撑着床就坐……没坐起来。
刚包扎好的手哪里经得住这样使力,她疼得‘嗷’一嗓子又倒了回去,眼泪哗地就流了下来。
萧靖凡下意识伸出手都没抓住。
瞧着他的动作,钟皇后眼底划过一抹了然,朝身旁的秋穗使了个眼色。
秋穗上前,轻柔地将楚流徵扶起来,拿帕子替她擦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