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监考官眼皮一跳,“这么隆重?作弊的事情不是年年有吗,以往也没见上头这么关心过。”
“好像是皇上特意关照了。”
听的那名监考官眼皮子突突地跳起来,手上的茶也不喝不下去了。不仅如此,这凳子上也似乎长了针似的,让他坐立难安。
“怎么了?”
“没没没,就是忽然腹痛,我去方便一下!”
终于到了第二日,贡院门口集聚了许多家奴或是父兄来接考生回去。
九日的磋磨下,有不少学子是被抬着出去的。还有些腿脚乏力地当即晕倒在了门口。众人接到人,赶紧带着人回去,贡院门口散的飞快。
就在街尾的拐角处,一辆马车已经在这儿停了半个月,今日终于驶走,但无人在意。
马车上谢离危飞快地换下衣裳,用湿巾擦了一把脸。
谢明月帮他扣了扣脖子上残留的胶。
“这易容术还真是神奇,下次我也要玩玩儿!”
“我要睡会儿。”
他说完,谢明月立马闭上了嘴巴。
马车驶出城外,很快到了大昭寺的山脚下。
谢离危的神经绷了九天,此时已经困到身体乏力,但精神还是无法松懈,想睡又睡不着。到了大昭寺山下,谢明月让他下车,他透过车帘往外看,才看到是大昭寺。
这和他们事先说好的不一样。
“你媳妇带你来大昭寺礼佛静心了,所以咱们要换个方案。”
“彭四送回去了吗?”
“早就送回去了,这会儿京兆府的人估计都要问完话了。”
二人说着,从后山进了寺院的厢房。
厢房内,宋瑶竹坐在屋子里翻着经书,彩金彩银见到自家王爷进来,忙要上前去搭把手,被谢离危挥退了。
“弟妹,快来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