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珩面露不悦,把插到花瓶里,转身走到女人的身旁弯下腰。
“在画什么这么专注?”
男人贴着沈清棠的脸,呼出的热气吹起散落的几缕发丝,黏在他的唇瓣上。
阁楼落针可闻,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你真没看出来,我画的是谁?”沈清棠在画布上添了几笔,打了阴影,才满意地搁下画笔。
陆嘉珩认真看了几眼,然后弯了弯唇角。
那是他们领证的那天,他在南大后门等沈清棠时候的情景。
他穿着西装,靠在后座的车门上抽烟,右手把玩着一只银色打火机。斑驳树影打在他的身上,线条流畅、清冷感十足。
陆嘉珩从不知道,自己抽烟的样子这么有型。
“你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凶巴巴的。那天我怕死了,感觉这辈子就交代在这个小混混的身上,挺不甘心的。”沈清棠打趣说。
她很少画人像,除了读书时候老师要求的课题。
人心太复杂,沈清棠更偏爱风景画和静物。可是陆嘉珩对于他来说,却是不一样的存在。
她想要深入探究他的内心,直到完全读懂这个男人。
陆嘉珩压了压唇角:“小混混?哪有长得像我这么帅,又有钱的小混混?”
“不要脸!”
“嫁给我这么久,现在才知道?”
沈清棠懒得跟陆嘉珩贫嘴,摘下围裙,转身的时候发现花瓶里多了一只。她上前拿起来,在手里转了一圈,唇角不由地上扬。
“特意给我买的?”
陆嘉珩双手抄袋,站在楼阁中央头顶快要触碰到天花板:“路过看到路边有一个小摊卖,没有人光顾挺可怜了,照顾一下他的生意。”
“没看出来陆总这么有同情心。”沈清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