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在哪里？”

“还是老地方。”

“先去见一面老朋友，晚点再回南城。”陆嘉珩闭上眼揉了揉眉心骨，神色晦暗不明。

“是，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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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已经在这里干了差不多半个月，每天睁开眼就伺候人洗脚，晚上回宿舍已经是凌晨。

吃不饱，睡不暖，还经常被当地人欺负。

除此以外，沈毅的身份证、通行证和手机都被没收了，场子的出入口有保镖二十四小时盯着，插翅难飞。

沈毅好歹也风光过，眼下变得如此落魄狼狈，心理落差很大，很快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最绝望的还要数欠下的那些赌债。

沈毅前段时间鬼遮眼似的，逢赌必输。输了就借高利贷，现在不仅把带过来澳城的一千多万原始资金输没了，还倒欠三千万。

他被放高利贷的豹哥抓回来毒打一顿，然后扔在这里做苦力还债。切断与外界的所有连接，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无论沈毅怎么解释自己的女婿和女儿有钱，只要往家里打一通电话就会拿钱赎人。对方不光不信，还找人打了他一顿后关进杂物间，饿了两天。

到最后沈毅实在受不住了，只能屈服。

“八号技师，有客人来了，点名让李去服务。”领班冲着沈毅吆喝了一声。

沈毅掐灭香烟，不情不愿起身：“来了。 ”

低调奢华的VIP包间，收费每小时三千块起步的。

沈毅换好工作服，推着木桶和工具箱敲了敲门。

“进来。”

像往常一样，沈毅费力把木桶挪到按摩椅前面，腰扭了一下痛得直呲牙。

刚要伸手帮客户脱鞋，抬眸的瞬间对上一双炯亮的黑眸。

他怔了一下，惊喜万分：“陆总，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