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那天不辞而别后后,沈清棠已经很久没见过陆嘉珩。
她习惯了一个人被禁足在卧室里,突然出现别的声音,吓得魂儿都飞走了。
“你……你是谁?”沈清棠抓起枕头,朝着声音响起的方向砸过去。
“啪”的一声响起,卧室的所有灯光全部亮起。水晶灯光倾泻下来,沈清棠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头顶光线。
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坐在床边,垂着头,浑身湿漉漉的。他看起来心情似乎挺不错,哼了一声,反问道:“几天没见,亲老公也不认识了?”
水晶吊灯的光线柔和不刺眼,男人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轮廓分明,比沈清棠上素描课的模特还要好看。他的眼睫毛很长,微微卷起,从这个角度看就像两把小小的扇子。
男人的右手中指和食指夹着香烟,没有点燃。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指腹的位置有一层厚厚的茧子,应该是长时间干粗活留下来的印记。
“陆……陆先生,你……回来了?”沈清棠双手紧紧抓住被单,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宛若惊弓之鸟。
领证那天发生的点滴,不受控制似的在女孩的脑海中翻涌,让她浑身神经绷紧、头皮发麻。
“你怕我。”陆嘉珩把香烟丢在烟灰缸里,抬手扣住女孩的脸颊。他的大拇指轻轻扫过她的耳垂,厚厚的一层茧子,又硬又粗粝。
每到一处,热辣滚烫。
女人的眼睛就像麋鹿一样,又黑又亮,夹杂了一丝惊慌失措,呆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许久才摇了摇头。
“我……不怕。”
不怕,是违心话。
这个男人的眼神就像要吃人似的,压迫感实在太重,沈清棠连呼吸重一些都担心挨骂。
“为什么怕我?”陆嘉珩那张英俊清冷的脸,一点点地靠近。呼出的热气夹杂着香烟的味道,十分呛鼻。
沈清棠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没有。”
女孩应该很少撒谎,说话的时候压根不敢对上陆嘉珩的视线。她的脸颊红得就像熟透的苹果,怯懦懦的,有点可怜。
“我恨的是沈毅,又不是你,怕什么?”陆嘉珩冷笑。
话落,沈清棠抬眸望向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如果不恨她,为什么强行求娶回来,换着法子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