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拿独派来监视自己的小头目,名字叫宝路山。他平时和那群蒙古人一起拉帮结派的,每天和他手下的契丹士兵各种找茬不对付,不是磨牙就是私斗,经常为了一点吃的或者谁的人马在前,谁的人马在后这种小事逞凶斗狠,整天不安生。
赵慕清早看这个宝路山不顺眼了,他冷哼一声说,“昨天你吃的羊就是这些人养的,我看你吃羊肉的时候挺欢快,现在又卸磨杀驴吃饱了就骂厨子,你他妈的真行!你们蒙古人的正规军从不屠杀牧民,你倒是个异类,不怕等你死了长生天不收吗?”
那宝路山讪讪一笑说:“我不是蒙古人,是地地道道的契丹人,只是我们那里离的东突厥近,拿独可汗到我家乡那里募兵才跟着他罢了,小将军,我们才是一家人呢。”
“我不信什么劳什子长生天,腾格里,只要将军一句话,我定给将军把事办好了!”
赵慕清一看他那滚刀肉的做派,心下越看不起他,遂冷冷的看着他道:“我是要做皇帝的人,你把我的子民都杀了,我还做什么皇帝?把他们留在这里继续生活,牧羊放牛,休养生息,每次经过这里都会有肉吃,你连这点子道理都不懂,我看也没什么大出息,赶紧滚去收拾行囊吧。”
宝路山被他随口几句堵的没了话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有不甘的告退了。
赵慕清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
张信德从一边走过来,先行了一个军礼,才说道:“将军,这里的羊圈后面有马车,我去看了,还挺厚实的,很结实,要是多铺上点兽皮和棉被,应该能带着那母女上路。”
赵慕清一听这里有马车,精神一振,马上带着手下过去查看。
他回来以后高高兴兴的下令全军准备启程,又亲自带人给雪梨准备坐马车要用的东西,把她母女抱上车去安顿好,还把茯苓也送上了马车,算是给雪梨娘俩找了个伺候月子的月嫂。
洪尧当然不同意,去找赵慕清“理论”了一番,被赵慕清身边的近卫打了一顿,才被青山说尽好话拉回来。
赵慕清怕夜长梦多再出现变故,现在有了马车,还有伺候那娘俩的人,再无顾虑,马上整军出发,众人浩浩荡荡的往大本营走去。
走了十几公里以后,那宝路山竟然又凑上来,先说了一些俏皮话,话锋一转,又问他道:“将军,那这些牧民和汉人就这么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