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嫌她聒噪,懒得搭理,摇摇头走了。
褚欢拼命地挣动着身子,大叫道:“回来!你们给我滚回来!我是郡主,不可能流放的!一定是褚若那个贱人在背后陷害我,我要见父王母妃,我要见皇上!”
牢里回荡着她的叫声,很久都没停歇。
端国公夫妇得知褚欢获罪,一下子坐不住了,赶忙来到襄王府求情。
襄王一家都还在宫里,只有迟岷一个人在。
但迟岷已然听说了真相,对褚欢恨之入骨,不愿意见端国公夫妇,直接命人把他们轰了出去。
两人又来到大理寺,想见见褚欢,被挡在门外。
“上面有吩咐,褚欢是重犯,任何人不得探视,二位请回。”
端国公夫妇随后意图进宫,向皇帝求情,也没能进去,最终无计可施,垂头丧气地打道回府。
“欢儿是个苦命的孩子,小小年纪就与家人失散,没了庇护,好不容易跟着咱们过了几年好日子,又落到今日这个下场,”陈氏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岭南那种地方,那是人待的吗?她又是个姑娘家,到了那边,岂不受尽欺负?下半辈子如何生活?”
想到这些,她的心就一揪一揪地疼。
端国公叹了口气,既有不忍,又有悲愤。
“虽然凄惨,可有今日的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原本在襄王府过得好好的,她还不知足,非要折腾,也怪咱们没把她教好。”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陈氏抽噎着道,“该想想办法救她才是,这一去岭南,这辈子就再也见不着了。”
端国公恼道:“皇上亲自定的罪,哪有转圜的余地?我能有什么法子?”
陈氏定了定神,泪眼朝他看去,“不如请豫妃出面,去求求皇上?皇上一向都挺看重豫妃的,她的话说不定有用。”
“你这是生怕端国府不受牵连怎的?豫妃能坐到今日这个位子,是熬了多少年熬来的,伴君如伴虎,那是半点差错都出不得的,还让她去求?这种馊主意亏你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