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宽拱手应道:“儿臣谨遵教诲。”
老四杀了常国公世子才养马半年,他就杀了个草民,也罚得这么重,真不公平。
皇帝这怒火也消得差不多了,就摆了摆手,“回去面壁思过,还有,好好管教你的皇子妃,以后她若再敢惹事,朕将你跟她一起逐出皇室。”
“儿臣谨记。”迟宽答应着,退了出去。
皇帝为了挽回些声誉,先对外宣称云松是个疯子,其言不可信,后又下令任何人不得谈论此事。
然而谣言一旦起来,想控制就难了,明着没人敢谈,私下还是嚼舌个不停,没几天就传到了京城。
褚澜愤恨不已,连续两天失眠,怎么都气不过。
这天早上,她闯入褚若的卧房,骂道:“你这个毒妇!刽子手!连自己的朋友都能谋害,没有人性!云松好歹也与咱们一起长大,亲如兄妹,你居然下得去这样的手?”
褚若坐在桌边用膳,温怀公主也在,两个人四只眼睛看傻子似的,看着褚澜。
“首先,”褚若搁下碗筷,用帕子擦了擦嘴,“下杀手的是三皇子,不是我。”
“其次,云松是你的相好,跟我不过认识而已,压根算不上朋友,更别提什么亲如兄妹了,我可没有这样的兄弟。”
“最后,人是你带来的,也是你害死的,你才是那个毒妇,别自己骂自己,这个词太重了不好听。”
说到这里,褚若歪了歪头,露出笑脸。
“堂姐用过早饭了吗?要不要坐下跟我们一起吃?”
褚澜浑身乱颤,眼睛里放出幽光,牙根几乎咬碎。
“谁爱跟你们吃?”
扭过头,夺门而去。
温怀公主叹了口气,面露忧色道:“我看她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若姐姐你要有麻烦了。”
“无妨,这个麻烦也不是最近才有的。”其实褚若不太明白,褚澜为何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们俩都没有过利益冲突。
这份恶意来得未免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