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若解释道:“因为这针并非坐骑发狂当时进到体内的,而是提前了至少有半个时辰,针开始只是扎进最表层的皮肉,随着马儿奔跑活动,会缓慢地往血肉里钻,进到一定深度,才引起疼痛。”
若非及早发现,那匹马顶多活到今天黄昏,就会一命呜呼。
“原来如此。”纯贵妃点了点头,偷偷瞟向皇帝。
这么说来,所有人的嫌疑都不能排除了,而这其中无疑又以最容易接触到坐骑的北宁王嫌疑最大。
殿内阒然无声,过了好一会儿,皇帝才开口:“这几天你留在明光殿,不必回去了。”
因怕褚若走漏消息,所以在将幕后黑手揪出来之前,必须把她拘在这里。
褚若心里明白,故而并不多言,“妾身遵命。”
皇帝将计就计,命人对外散播消息,把自己的伤势夸大,接连数日不曾露面,不见外人。
离宫内流言四起,人心惶惶,传着传着,甚至有人猜测,天子已经驾崩,是纯贵妃秘而不宣,掌控了明光殿。
那些妃嫔皇子公主个个都坐不住,把矛头转向纯贵妃,每天来到明光殿闹,要求面见皇帝。
纯贵妃出面安抚,然越是安抚,那些人闹得越是激烈。
不过好在这里有侍卫把守,都不敢乱来。
皇子里面只有迟寞照旧做着自己的差事,一切如常,甚至很少往明光殿来,而最蠢蠢欲动的,则要数二皇子迟安。
迟安眼看皇帝快要不行,太子又在病中,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天赐良机,不能错过,于是这天夜里来找皇后商议起事。
但皇后认为现在时机还没到,“谨慎起见,再等两天看看吧,万一龙体又好转了,咱们就是送死。”
“还等?过两天其他人动了手,就没我什么事儿了。”迟安急得来回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