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几个月,孩子生了,看她怎么收拾这个狐狸精。
沈婵讪讪地告了退,返回这边院子里。
这会儿冯昭喝了药,已经躺下。
知府特意给靖安侯来了信,便是给冯家留余地,让他们有时间如数返还从褚若那里拿走的财物。
可一时间要凑够这么多钱,并没那么容易。
靖安侯把冯夫人叫来,说:“先把你的嫁妆,还有你给暄儿准备的嫁妆拿出来吧。”
“有这个必要吗?既然那只炉子是先太后遗物,还给褚若就是了,其他的用了就用了,还不还都一样。”
靖安侯瞪眼道:“你怎么还是看不明白呢?褚若是要把所有的物件都要回去,今天可以以丢了先太后遗物为由告官,明天就可以以别的理由再去告,闹得外人知道了,靖安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
冯夫人面露难色,要她把嫁妆拿出来,她舍不得。
“还不快去?”靖安侯语气不善地催促道。
“知道了。”冯夫人无可奈何,只得拿了钥匙,去往自己的库房。
她的娘家是殷实之家,她又是独女,父母疼爱,当年出嫁之时,嫁妆是相当丰厚的,这些年虽然侯府境况一日不如一日,但即使拮据些,也过得下去,所以始终不曾动过她的私产,且嫁过来后最初几年里她还攒了不少钱。
倘若全部拿出来,完全足够还褚若的债,但她实在不愿意,便去冯昳和夏敏那里,把他们的积蓄搜刮了个干净,还拿了一半原本备给冯暄的嫁妆。
隔日清晨,知府估摸着靖安侯府已经把该准备的准备妥当,便带着几个下属登门办案。
靖安侯亲自将他迎进去,冯夫人含笑说道:“这都是误会,前几天清扫房屋,底下几个奴才还以为是我儿子屋里那个小妾的,不小心给搬到她那儿了,今天已放了回去,褚若库房里的东西全都在呢,一件也不少。”
“原来是这样。”知府展眉笑开,点了点头。
来之前他还真有点担心,靖安侯夫妇死不承认拿了人家的嫁妆,就是不肯归还呢,若是那样,他还有的头疼。
看来,世家贵族终究还是要脸。
外头有小厮来报:“老爷,太太,端国府的大公子来拜访,还绑了个人来。”
“绑了个人?”知府也不明白,褚纪意欲何为。
靖安侯与冯夫人相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又恼怒又为难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