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仆从是常国府的,而地上的尸体便正是皇后为温怀公主选的驸马余舟。
“他该死。”迟寞薄唇轻动,声线冰冷,将刀收回鞘中。
说这话的同时,他森寒的瞳眸却望着人群中的褚若。
只片刻,又收回目光,握了缰绳,掉转马头,扬长而去。
褚若立在原地,素手抚了抚跳得剧烈的胸口,镇定下来,抖抖裙角的血水,对身边的从人道:“送大小姐上车,回府吧。”
回到侯府后,褚若仍有些心神不宁,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往事历历在目,越想越是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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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与迟寞也曾是政敌,也曾是盟友,还有过一段扯不清的关系。
最后的最后,所有恩怨纠缠都随着迟寞的死而告终。
迟寞报复人的手段极其毒辣,又贵为亲王,而她现在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内宅妇女,在他面前毫无自保的能力。
这下真的麻烦了。
辗转到后半夜,褚若才终于浑浑噩噩睡去。
两日后,趁冯夫人出去赴宴,褚若叫上冯暄,乘车来到绿纹巷,与她交代了几句,至沈婵居住的那座小宅前叩门。
过来开门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先前冯夫人派过来看守沈婵的。
她没见过褚若,所以不认得,但认识冯暄,便诧异地看着她。
“大小姐?您、您怎么会来这里?”
冯暄挽住褚若的胳膊,微微笑道:“我带二嫂过来看望我另一个嫂子呀。”
婆子听着喊二嫂,立即捋清了褚若的身份,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原来是二奶奶,这、这里……太太有过交代,不经她准许,是不准任何人进的,你们要不还是先回去请示一下?”
“就是母亲吩咐我来的,”冯暄底气十足地说道,无半分心虚之态,“她说那位沈姑娘已怀了身孕,总这么住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儿,还是要趁早接进侯府才行,不过今日杨府有丧事,她脱不开身,只能差我和二嫂过来。”
婆子惊疑道:“当真是太太的意思?”
“我还骗你不成?”冯暄沉下脸冷哼,“还不赶快让开呢?误了我的事,你担待得起吗?”
“大小姐息怒,老奴并非质疑您和二奶奶,”婆子赶忙将门打开,笑呵呵地把她们迎进去,“快快请进。”
已经有丫头进去通报,沈婵听闻一惊,“那个村姑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