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若面色一凛,盯着她道:“我若过得不好,你也别想安生,就是死后成了鬼,我也会缠着你不放。”
“少吓唬我了,神鬼之说我从来不信。”
有丫鬟来找,褚欢哼了哼,转身往西厅那边去了。
褚若叹气道:“爹娘真是够疼她的,这么快就把她放出来了,三弟还在床上躺着呢,他们也不怕让他寒了心。”
褚瑜冷笑:“你又不是不知道,爹娘最疼的就是褚欢了,三弟寒不寒心,他们能在乎?”
姐妹俩在园子里散步闲话,没多久卫清娥得了闲,也找过来。
她是个厚道人,问的都是些关切之语,不像褚瑜专捅人的肺。
“与冯世子还处得来吗?靖安侯府的人待你如何,没有亏待你,给你委屈受吧?”
褚若笑着点头:“挺不错的,跟在这边没什么区别。”
确实没区别,两边的人都有病,做出来的事都让人窝火。
卫清娥颔首道:“不受委屈就好,我也知道你这性子吃不了亏,但毕竟那是在婆家,他们看你没人撑腰,难免不把你放在眼里。”
褚若嫣然一笑:“我也不需要他们把我放在眼里,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
“那怎么行?都不把你放在眼里,还能不欺负你么?该硬气的时候就得硬气,跟在娘家一样,挺直腰板做人。”褚瑜这话乍听着还行,但有些阴阳怪气,不像鼓舞,倒像揶揄。
“说得好听,可是也没见你硬气过几回呀。”
“我怎么不硬气了?我现在腰板挺得可硬了。”
说笑间,褚澜从前面的小径走来,满面春风地笑着道:“原来若妹妹躲在这儿呀,我说怎么在厅里没见到人呢。”
“刚才碰见欢姐姐,听说你在侯府过得不好,都委屈哭了?真的假的?”
她就是听了这话,赶过来看褚若笑话的。
前世她在嫁过去后,先被冯昭那个残废冷落,又被婆婆刁难,进宫拜见慧太妃,还莫名其妙被要求举着茶盏,跪了半个多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