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翠近前给褚若添茶,静默片刻,不解地问道:“奴婢还是不明白,让大小姐清楚你真正的实力,不是能更好地震慑她吗?”
“震慑她有什么用?她又不会从此就不犯我了。”褚若从果盘中揪了两颗葡萄放进嘴里,“她越认为我强,下次就会准备得越充分,下手也会越狠,这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也是为什么,她从不因为褚家人瞧不起她而生恼。
有的时候,“粗鄙村姑”这个身份也具有麻痹敌人的优势,当别人真正把她当对手时,她反而要开始费脑筋了。
“最好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象出现。”
拾翠原本懂了她前面的话,听到这一句时,脑子又懵了。
什么猎人猎物的?小姐做事是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吃完午饭,褚若没有歇着,演着戏又一瘸一拐地跑到上房,找陈氏告状。
陈氏惊疑不定:“欢儿拿箭射你?不可能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欢儿就是再傻,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向若儿下手啊!
褚若抹着泪说:“哪有什么误会?她当场承认了的,好几个人都看见,还口口声声说不是有意,鬼才信她!信国府的事才过去几天呢?她分明就是想杀我!”
“信国府那事是信国府那事,一码归一码,我相信欢儿不是故意。”陈氏嫌她哭得吵闹,很不耐烦,“行了,你就别再闹了,脚受伤也不是小事,快回去歇着吧。”
“你偏心!”褚若气鼓鼓地下了炕,跌跌撞撞跑出去。
陈氏叹了口气,懒得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