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也打了,罚也罚了,父亲还不肯放过欢儿吗?再说府里各项事务都是她操持,她这一撒手,岂不乱套?”
端国公抛去一个警示的眼神,沉声说道:“你在跟谁说话?”
褚越的话音一下子弱下来:“儿子只是在为欢儿抱不平。”
“她有什么可不平的?这次犯的错还小吗?”端国公把书重重地扔在案上,心里的不满又加重了三分,“内务自有别人打理,不是离了她就不行。”
褚煦反问道:“母亲和大嫂身体都不好,还有谁能管?三姐姐又笨又懒,在下人面前威望也不够,这种事情做不来的。”
“行了!”端国公烦闷得很,不想听他们唧唧歪歪,“此事没得商量,都下去吧。”
“父亲……”
“还不走,是想吃家法吗?”
端国公面色骤然转沉,眼见就要发火。
褚越跟褚煦一惊,哪里还敢多说半句,赶紧退下了。
两人闷闷不乐,觉得没脸去见褚欢,也就没再去栖梧园。
行至二门上,看见来了一群客人,有送礼的,也有托人进去传话的,去的都是覃香苑。
自然不用猜,这些人都是为巴结褚若而来。
褚煦胖脸鼓起,咬牙切齿道:“一群见风使舵的小人,往日不见他们这么殷勤,褚若昨天才封的县主,今天就找过来了,生怕来晚了,讨不到她的好。”
褚越不屑地说道:“这种事见得多了,没什么稀奇,最可恨的是那个村姑,明知欢儿刚受了罚,正难受着,也不会收敛一点,这是存心要扎欢儿的心呢。”
“指望她有良心么?怎么可能?”褚煦气哼哼地说,“好不容易长了点脸,可不得趁机出尽风头?”
“这样下去不行,”褚越忽的蹙眉凝思,面庞缓缓爬上一层阴寒,“得想办法教训她一下,不然日后别说欢儿了,就是咱们也要受她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