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太娘家那边的侄孙媳妇说道:“敢作敢当,方是为人之道,方才指责令妹之时,倒铿锵有力,义愤填膺,怎么到你自己就不让人说了?”
“我……”褚欢委屈咬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上去好不可怜。
迟安见之疼惜万分,立即板起脸道:“不管怎么说,温怀的性命都是褚大小姐救的,功过相抵,相信温怀醒来之后,也不会揪着不放,我可以替她做这个主。”
他都发话了,其他人自是不好再多嘴。
褚若拧起黛眉,唇角微动了下,准备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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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迟欣道:“将公主从火海中救出的人根本就不是褚欢。”
“什么?”
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朝她聚去,充满了惊异之色。
迟安竖眼道:“那么多双眼睛看见她背温怀出客院,岂能做得了假?文安妹妹,你可不要胡言。”
“她只是把人背出了客院而已,谁看见她进火场了?”
迟欣本来没想揭穿褚欢,毕竟这个事从头到尾与她无关,但见褚欢诬陷过褚若后,还有脸窃取别人的功劳,着实厚颜无耻,便没忍住。
“褚欢脸上的灰是她自己抹上去的,当时温怀公主刚出火场,昏迷之中暂时被安置在了地上,褚欢趁没人看见把她背起,出了院子,之后就对人说,公主是她救的,这一切都是我亲眼目睹,我敢用脑袋做担保,没有半个字作假。”
听完这番话,见惯大场面的许老太太都瞠圆了双目。
无耻之人她见得多了,但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能无耻到这步田地。
她敛住面容上的愠色,看上陈氏,缓缓说道:“褚夫人,不是我老太婆倚老卖老,但你家这大千金也实在该好好管一管了,否则将来指不定闯下什么大祸,牵连全族。”
陈氏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羞得无地自容。
“老太太指教得是,是我这个当母亲的疏于管教。”
“我没有!是郡主诬陷我!”褚欢尖声说道,“你们怎么能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