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被张晓芬笑了大半年,说盛夏不应该打脸上,应该往脑子里打点玻尿酸。
日子一天天往前走着,反正有盛夏在,俩人也没真正的消停过,盛夏在忍不住作和秦戈不让她作之间来回跳脱,每回闹得秦戈要真的发火了,盛夏不出三晚上准能把秦戈又哄得气顺毛贴,任劳任怨地继续给她收拾烂摊子。
当然,秦戈也有短暂消停的时候,冯采薇短短五年升到了二院三分研究室的***,有次院里开重点学术会议,给项目定向的领域正好是盛夏负责的那部分,冯采薇就带着盛夏一块去了,会议在上海的一个度假山庄举行,参会期间会场全封闭,不允许与外界通讯。
那段时间秦戈因为公司的事儿走不开,那一个月,张晓芬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孤独寂寥的留守老人,秦戈活脱脱就是一现成的,没有整天在他身边吵吵闹闹的盛夏,秦戈除了在公司处理集团工作,一个人一整天能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
这两人,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就活成一个人了吧,谁也离不开谁了。
盛夏三十岁那年,张静雯怀了二胎,琢磨着换个更大一点的房子,但因为周子胤被安排去了海外市场实在没空回国,就拉着盛夏先帮她瞧瞧楼盘。
她如今已经完全适应了大陆的生活,偶尔还能讲几句标准的粤语,只是最后那个“诶,诶”的习惯老是改不掉。
大热天的,她在小区楼下的公交站等公交,盛夏现在是正经的京海大学的教授了,只是他浑身上下实在没什么教授范儿就是了,每年总有一大堆新生在上他的第一节课时把他当成盛夏教授的小助理。
没一会,盛夏就开着一辆拉风的小跑车赶过来了,旁边的等车小女生纷纷转过头,张静雯翻个大白眼:“盛夏!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低调诶!”
甘涔打开车门:“唠叨的小姐!上车!”
“我怀二胎了!”
盛夏惊讶:“怀啦?前年不是就说不生了吗,那你怎么不早说啊,那我开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