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笑了,她点了点头,又朝着秦戈挥挥手,上了飞机。
冯采薇拎着书包,走在前面找到她和盛夏的座位。
不一会儿,飞机缓缓地驶向跑道,迎着天际线的第一缕晨曦,飞向大洋彼岸,加速时的摩擦产生了巨大噪音,冯采薇赶紧不太舒服,转头想问问盛夏怎么样,却看到盛夏抱着外套,已经泪流满面。
十月初的柏林已经有了凉意。
冯采薇从楼梯上下来,正在厨房做饭的周阿姨抬起头:“小冯,饭快做好了,叫小夏一起下来吃饭吧。
“好的,麻烦您了周阿姨。”
周阿姨是贵州人,五十多岁,几十年前跟做木匠的丈夫定居在了柏林,孩子们如今都大了,在市中心上班,她在家里闲着没事做,看到唐人街在招聘会做中餐阿姨的信息之后,现在每天中午和晚上来这里帮两个从中国来的留学生做一些家常菜。
初来乍到,盛夏和冯采薇本来是住在学生宿舍的,但是盛夏吃不惯学校里的菜,她长着一个中国胃,偶尔吃一两顿还可以,长时间的吃,真是受不了。
于是秦戈就让她搬出了学生宿舍,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租了一个房子,房东太太和丈夫常年不在,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他们也只把房子租给在周围念书的学生,顺便能帮忙看看房子。
每个月的房租当然是秦戈付的,毕竟留学生委员会给出的那部分生活费可不包括“校外住宿”。煮饭的周阿姨是冯采薇托人问到了唐人街一家华人开的小时工中介所里介绍来的。
冯采薇背着书包,问在门口换鞋的盛夏:“盛夏,你的现金和支票都带着呢吗?”
盛夏啊了一声,摸了摸空空的口袋:“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