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
“哦,师父让我给殿中来客送茶,谁能想到,这位来客就是你。”
环儿回身端起茶杯,递了过来。
“你为何睡在这里啊?”
“哦,我......”
“你怎么这身打扮?”
萧辰再次打量了一下环儿。
“我......”
“我已向父皇和贵嫔娘娘请求过了,来此处戴发修行。”
“戴发修行?是.....出家吗?”
萧辰皱着眉头,满脸不解。
“嗯......”
“你......你为什么要出家呢!”
“陛下他......他又怎么会准许啊?”
“说来话长,总之他们若是不答应,我也就不会留在宫中,甚至不会留在世上了......”
萧辰听后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这也太......”
“好了,我不知道你因何来此,不过如今我已是僧尼,按照戒律不得与男子共处一室。”
“施主请便,我先回去了。”
“环儿,你别走啊。”
“我还有话要说呢,环儿?”
萧辰伸出手臂,呆呆的杵在大殿里。
茫然望去,不知道是理性还是感性在悄悄作祟。
莽撞一步,犹如骤雪披霜,试问谁人擎天,寻回双眸颜色挽留朝夕倾慕。
怯退半生,仿佛乍暖还寒,直叫郎君扼腕,试探四时风景浅尝须臾温存。
说什么爱而不可得,即作世间大哀。
道什么思念难相守,便是人生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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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在萧辰这里,都是在放屁了......
出了鸡笼寺的大门,萧辰摇了摇头。
几番回首后也便提着灯笼,继续赶路罢了。
一路上人迹稀少,只有天上的圆月作伴。
一阵凉风吹过,说不上是因为重情重义受了打击,还是由于薄情寡义而受到了谴责,总之脑子里倒是清醒了许多,但后背的寒毛不知怎么的都竖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那会儿小跑了一路,袍子早已被汗水浸透,又在那石台上睡了会,晾干了些,一遇到风丝儿就摩擦起来,萧辰也没当一回事。
月光下,忽听得身后的树丛里沙沙作响。
那声音忽远忽近,又像是即将来到了身后一样。
不对,这声音可不是风吹草动,更接近阵阵的“隆隆”声,近乎于什么大型动物踏着地面的声音。
这大晚上的,若是有这样的动静,估计不会是人了......
萧辰咽了口唾沫,心中暗暗思索着。
要说这会儿,可不能回头。
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人的肩膀上有两盏灯火,半夜若是回头,就会将它折灭。
如果没了护佑的屏障,就什么都晚了......
如此,萧辰只得三步并两步,沿着宫城外侧的小路往南行进着。
而那隆隆声也加快了节奏,声音是越来越近,直到萧辰在眼前的地上看到了一个又高又大的身影,已然将自己包裹住了。
“魔鬼啊!”
“郎君快跑!”
眼前,一个瘦弱的身影朝着萧辰大喝一声,转而撒丫子跑了,背对着月光,也没看清是谁。
要说萧辰,哪里还顾得上回话,只机械的侧着身子朝后边看了一下。
“我靠!”
此时来不及反应,拔腿就跑。
再回身时,只见身后那黑影如同牛马一般,大口喘着粗气。
那身影足足有两米多高,又跟的自己太近了,根本看不清它长什么样。
可是啊,即便萧辰跑得再快,也比不过身后那大家伙的步伐,慌乱之际,萧辰只得蛇字形走位,毕竟它要是想伤害自己,得先抓到才行。
如此,萧辰是边跑边喊。
可那声音不是在求救,更不是在唤着谁。
“啊......我他么......”
确切说是大脑在应激反应,胡言乱语了。
“真作孽了......”
脚下一个没留神,萧辰被一个大石头绊得飞了出去......
运渎的河水两岸,原本是有石栏杆的,可时日一久,也就少了更新维护,而萧辰这一摔,重力加速度,直接将石栏撞散,径直扎进了运渎的浑水里......
幽暗的云朵笼罩着明月的半边,那庞然大物瞪着溜圆的白眼,一清一浊。
他低下身子朝着水里稍稍观望着,忽有雨点淅淅沥沥,进而暴雨倾盆。
在确认水中的人没了踪影后,只听见一个憨傻的声音从胸腔里涌了出来。
“吼......吼吼吼......”
“领赏去了......”
“领赏去了......”
此番遭难,萧辰是生还无望了。
游离千年之外,犹如石台一梦。
旁人观之,此梦或悲愤或潦草,或逡逡或畅快,终究是诡异而息。
故有一《诡梦赋》:
一斗清酒,余畅而归。
偶见斜影,箭步飞履。
忽听一青衣老者问曰:郎何以子时不息,或有尘事缠身乎?
余惊异,至于驻足。
口中谈笑:夫子亦以畅饮而恕君子,吾浅尝而已,何以受叱责?
问者怅然,只揽衣而浅叹。
忽有青烟四起,未寻踪迹。
略见砉欻,戛然而退。
嗟乎!
夫乃虚无之谴叱乎!
秋之弃恶,唯逆时而勇。
冬述芳华,皆无妄而终。
执神之机,方得诸玄妙。
文穷一世,不叙此了然。
跳踉天阙,止风于东南。
琬琰切阔,铩羽之茫然。
叹兮乐兮,乃雨后之茁笋。
悦兮雀兮,唯冰后之春暖。
夫高阳掌命,北朝命短。
寺人献高歌,甲士无还。
离乱五十载,皆归天命。
归叛一十年,圣主尤安。
乍暖余寒,凛身顿塞。
断首之餐,嗅之凛然。
蝼蚁之心,非阳侯可屠戮。
蚍蜉存意,叹摒翳空赫怒。
忽见呦呦和鸣,百兽仓促。
偶现芳庭爽景,亦醉亦浮。
徒仰身而垂衣,未见他顾。
亦长叹兮嫣然,裹衾还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