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仅能代表自己,你郭藴却妄想代表中原百姓,代表天下大义...”
“真不知,是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利?又是谁给你的自信?”
“你想代表中原民众,那也要问问朝廷,问问那些吃不饱饭的奴仆,问问那些你自以为他们着想的百姓....”
“匹夫!”郭藴怒极,恨不得拔剑斩人。
“呵呵,老子就是匹夫,你又能如何!”
张既可不会给对方好脸色:“你若有什么好的策略破敌,就当吾之前所言是放屁!”
“甚至你若能破敌,灭了北方鲜卑,把老子当屁放了都由得你...”
他说话越来越粗俗,越来越放肆,甚至不像一个合格的文士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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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既本来就与一众武将不对付,双方还有仇怨,相互都看不顺眼。
甚至若有机会,他都不介意置对方于死地。
到现在,他也没忘,当初在武皋城头,这些个粗鲁的武夫,要摔死自己的。
此番张既也是豁出去了,他就是存心的想与这些武将置气,甚至想将他们气死。
“你...吾等不与你争辩...”一众武将气的不行,若不是顾忌到大厅议事,众人都恨不得当场撕了他。
这吊毛,一会儿拽一根,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是完全没把众人放在眼里,这让各部血气方刚的汉子憋屈。
众将有怒,郭藴也气的不行,他深知与这等人争辩毫无意义,论言语本领,自己也不是其对手。
所以他身,向上首深深一礼,而后道:“主公,张既恶策,不可行!”
“中原不是大漠,大汉也不是鲜卑,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甚至没有可行性...”
“大汉腹地多城池险关,即使领军入内,也只不过是杀些乡下百姓泄愤...”
“此举,不但徒耗兵力,伤不了大汉根本,没有任何益处...”
“甚至若处理不当,很可能有进无退,被困死在大汉腹地...”
“呵呵!”张既不等其说完,又跳了出来道:“大汉十三州,地大物博,城池险关,便不去碰它!”
“我等只需遣小股部队入境便可,专挑城外的软柿子捏,捏扁了,揉圆了,屠光了,也无不可...”
“主公”张既拱手,高声道:“大汉蟊贼遍地,秩序紊乱,四处漏风,八方漏洞...”
“这时候,只要境内在出现几伙强人,未尝不能推大汉一把,让其彻底滑向深渊...”
说完,张既又看了眼郭藴,等着其张口。
见其无言,张既又扣了扣鼻毛,煞有其事道:“大汉崩溃,对中原百姓,还是有很大好处的!”
“虽说乱世乱了点,但总好过时代,被朝廷征徭赋役的,反复剥削,来的快活...”
“甚至若百姓有种,也能趁此机会,改天换种也有可能...”
“若朝廷崩溃,主公的大业,才真正的可期...”
“...”孙康孙观两兄弟,看着喋喋不休的张毒士,神色沉重又无奈。
他们算是看明白了,这吊毛完全就是想要报复,报复武将集团以往欺辱之仇。
“呵呵!”张既冷笑,正所谓你做初一,就别怪老子做十五,又有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张既不但是小人,还是真小人,阴险歹毒又深得猥琐精髓,比王充还要阴毒。
你们不守议事规矩,打断老子思路,攻讦老子人格,就别怪老子破了你的规矩。
虽说张既有些过分了点,但这吊毛口才了得,其说得乍一听上去,好像还有那么点道理。
弄得众将也不知该如何反驳,甚至不敢在去反驳,若是在战场上他们一刀能宰张既十个。
但这是商议论事,不在一个层次,荒唐言言论,根本不是这吊毛的对手。
郭蕴王雄等人,只能眸光含煞,死死的盯着对方,施加压力…
“行了!”最后还是李信出言,终止了这场争论:“大厅议事,各抒己见,无可厚非...”
“但万不可...相互攻讦...”
言讫,李信环顾大厅,目光掠过众将,最后在张既身上审视一番。
对其刮目相看的同时,李信心中又有些犹豫,甚至是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