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军四面皆敌,外战焦灼,这个时候境内民众骚动,山匪四起...”
“两地百姓同时暴动,这里面恐怕有朝廷的手笔在内...”
“嗯!”李信微微皱眉,沉声道:“吾亦知两地同时动乱,定不会那么简单...”
“甚至当今朝廷,和各地世家,恐怕也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
李信言语中,带着深深地忧虑,如今战事紧张,局势僵持,也体现了夏军底蕴不足的缺点。
如果说并州有所动乱,在所难免,毕竟世家串联,夏军的掌控力远没有达到深入底层的地步。
但河套这种经过屠刀筛选,犁了数十遍,培养了将近一年的亲儿子,却也能整出什么百姓暴动。
这不是光头上的虱子,噌亮噌亮的,面若没阴谋,那是不可能的。
有些事一点就透,眼见主公已经有所明悟,贾诩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
他低声道:“主公,既然大汉不仁,那我等何必讲义...”
“大汉可以派人,在我军治下搞阴谋,煽动百姓叛乱...”
“我等未尝不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信眉头微动:“文和有何良策,尽管道来...”
“良策没有,拙略道有几分...”
贾诩理了理心中思绪,眸中有光道:“兵法有云,形逊声,策绌力,胜与庙堂,不于疆场...”
“胜于疆场,不于矢石,庶可方行天下,而无敌...”
“嗯!”李信若有所思,贾诩所说,他多少能明白一点。
有道是,有形的武力,不如无形的影响力。
在朝堂上谋略得当,胜过在赶赴疆场对决。
在疆场上料敌制胜,胜过让士卒亲冒矢石正面交锋...
贾诩见主公若有所悟,便进言道:“当前局势,若论治下紊乱,大汉比并州,比河套更甚...”
“三张虽灭,但八州黄巾仍有余力,各地义军更是层出不穷,山林匪类更是多如牛毛...”
“朝廷不知安抚内治,反而这个时候遣强军北上,这自然就给了我军机会...“
“机会!”李信心中闪过一抹灵光:“大汉内治紊乱,这一点吾自知矣...”
“只是不知机会何在?关键何在?”
大汉内治如何,作为一路从豫州北来的李信,对于其中的情况,自然在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