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尽力了,夏军四处纵火作乱,族人们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
“伊利大人,为了给族人争取时间,血战不敌,战死城楼…”
“颉律和托尔两位大人,在校场上集结的时候,被太史慈三万狼骑突袭,踏成肉泥...呜呜...”
拓歇这名平日里刀头舔血,都不曾皱眉的汉子,此时却伏地痛哭,血泪横流...
因为自己一时大意,一朝的失职,致使二十万勇士,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此时,不但进取并州的美梦破灭,城内数十万族人,更是遭遇屠杀,甚至连组织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他拓歇,是诸夏的罪人,百死难赎...
“呜...”拓歇抹了把脸上的血泪,重新抬头。
他望着呼厨泉,嚎声道:“大王,李屠夫筹谋日久,恐怕不是图谋定襄这么简单...”
“这定襄此时不能再待了,还请大王迅速决断,我等必护送您安全出城...”
“李懦夫?”呼厨泉当即暴怒:“谁给他的狗胆,敢来定襄撒野?”
他面目狰狞,暴跳如雷,锦丝绸被中,几名身材丰满的美姬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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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瑟缩在床角,露出一抹白腻,望着面目可怖的呼厨泉大气不敢喘。
呼厨泉翻身,一跃下床,在侍卫的服侍下穿甲戴盔:“去,牵吾战马,随本王出去会会那懦夫!”
怒喝中,他随手拿过金刚宝刀,带着八百名亲卫,冲出府邸。
然后跨上一匹火红色的宝马神驹,沿途收拢族人,向校营方向疾奔。
到了这个时候,呼厨泉还不怎么相信敌人是以懦夫着称的夏军,不亲自弄清楚情况,他不甘心。
近二十万部卒勇士,加上三十万迁徙而来的各部子民,哪怕此时被打散,只要整合起来,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寒冬雪夜,本该平静休眠的定襄城此刻喊杀震天,无数人纵马驰骋,在大街上小道上隆隆作响。
有人逃命,有人呼嚎,更有人持刀拼杀见血。
内城各道,三十股人数不一的骑兵,手持火把,在城中纵火烧杀。
冲天的火光,照亮着一个个狰狞的面孔,使整个城池更加混乱不堪。
“杀了他们!”与此同时,从中央大街冲出的呼厨泉,看到敌军纵火烧杀的这一幕,当场目眦尽裂。
以往都是他们烧杀掳掠别人,何时被人如此对待,当下吩咐身边侍卫上前,要将这些人斩杀。
“杀!”侍卫悍勇,八百身强力壮的勇士,手提长刀直接纵马冲了过去!
“嗯!”火光映照下,领头的韩忠,也发现了冲杀过来的匈奴士兵。
他当下厉喝一声:“来的正好,一群软脚虾杀的不带劲,正好拿你那们练手!”
“杀过去!”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将领,韩忠的头脑,和对战机的把握很敏锐。
在完成夺门的任务后,他并没有休息,而是主动向大帅,请军带队,前往城中制造混乱,为的就是多争取一些军功。
随着夏军势力逐渐壮大,如徐晃太史慈这些后起之秀,都独领军数万独当一面。
而作为从豫州一路跟随大帅杀出来的老人,现在也只是后备将军,他怎能甘心!
没错,就连隐隐成为夏军头号将领的太史慈,在豫州老贼眼里,也只能算是后来者。
虽然夏军战事频繁,立功的机会多不胜数,但此时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只要能力出众就可以直达大帅眼中了。
夏军壮大的同时,各种规则制度也开始融入其中,再想往上爬,想独当一面,这就要看按规矩和功劳一步步走。
韩忠此刻想的,不过是多多杀敌,抓住每一个立功的机会。
“踏踏!”高速奔腾的战马,呼啸的寒风,使人荷尔蒙激素分泌,下意识的忽略了周围的环境。
“噗嗤哧!”两军交锋,鲜血挥洒,漳河铁骑,武备精良,作战勇猛。
而眼前的侍卫也不是弱者,作为右贤王的随身侍卫,都是匈奴中百里挑一的勇士。
此时两队相交,刀剑碰撞,战马嘶鸣,头颅落地,尸体被践踏,惨烈无比。
“杀,给我杀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