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匹马。
很快其他人也听到了马蹄声。
何秋月面露喜色,只有一匹马回来,那说明齐珉成功逃脱了。
吴老先生不敢相信,那飞云一身腱子肉,当年在战场也是以一敌十的好手,不能连个不会骑马的文弱书生都抓不回来吧?
朔王爷身边不应该有这种酒囊饭袋呀。
难道说——
吴老先生眼神一闪。
飞云是故意的?朔王爷和苏瑾,是有心想要成全师妹吗?
吴老先生向楚云琛和苏瑾看去,二人神色淡然,没什么变化;再看向官道,只见一匹黑色大马在疾驰,马上驮着的......
吴老先生使劲瞅啊瞅,直到那团黑点变成清晰的人形......
啊!是两个人!
是飞云在马上用剑挟着齐珉,怪不得齐珉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吴老先生暗暗点头,这种被颠得七荤八素,五脏六腑都移位的感觉,这个始作俑者也该受受!
始作俑者齐珉确实不太好受,他没跑多远就被飞云追上,可见再千里难寻的良驹放在不擅骑术的人手里也是浪费。
飞云骑马才不管他死活,甚至齐珉觉得飞云像是恨不得颠死他一样,骑得飞快,以至于他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竟有些思念起楚宫来。
虽然是被囚禁,但比现在体面多了。
何秋月也看清了齐珉狼狈的样子,她“蹭”地站起来,神色莫辨。
“主子,幸不辱命。”
飞云拎着齐珉下马,向楚云琛抱拳。
看着齐珉的样子,何秋月扭过脸,恰好对上苏瑾清凌凌的眸子,她一时语塞,良久才道:“我输了。”
不止是今天,不止是现在。
自己比不得徒儿豁达,比不得她纯粹,也比不得她拿得起,放得下。
苏瑾颔首。
事已至此,分开时再黏黏糊糊就显得虚伪,飞云继续押着齐珉回宫,何秋月的马被飞云拴在一棵树上,她要去找她的马,吴老先生不请自来跟在她身后,没一会儿便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