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容忍连杀三人的杀人犯,那么,我不清楚,希望城堡又有什么行为是不可以容忍的。”
雷金克无所适从地傻呵呵地望着晏惜寒。
半晌,才喃喃说道:“堡主,我懂得这些道理,可到了真要把医生赶出城堡的时候,我却不能控制住自己,我真的割舍不下她啊!”
很显然,医生事件就像一个伤口没有得到包扎那样,刀疤痛苦得无以言表,仿佛瞬间无情的岁月割痕爬上了他原本就老气横秋的面庞。
“如果医生珍惜你们之间的这份情谊,她就不应该做出出格的事情。”
“开弓没有回头路,每一个人都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医生也不例外。”
这些大道理刀疤怎么能不懂?
可问题是感情这道坎他就是过不去,他脑海中一想到医生离开希望城堡就凶多吉少的悲惨结局,就害怕得浑身颤栗不安。
“堡主,我知道我这条命是你的,你救了我不止一次,我应该感恩,应该报答你。”
刀疤吞咽了一口唾沫,显得很心虚,比他的肾都虚。
”我刚才也不是要与您硬扛,我想有我陪着医生,最起码她有个伴,在这危机四伏、险象环生的荒野求生中,能多活几日。”
“多活几日!”
晏惜寒冷漠地着重强调道。
“刀疤,我们在这生活几个月了。如果不倚靠希望城堡,你与医生能活几日?”
“我相信你与医生联手,功力比朱嘉燕姐弟强,但你们能一直撑下去吗?”
晏惜寒这个时候提到朱嘉燕姐弟,用意非常明显,那就是在这个神秘的森林中,除了城堡和土着部落的侵袭外,还存在一种古老的力量——魅鬼,它是整个扎罗人类的公敌。
刀疤与医生联手可以对付和抵抗黑水河城堡的黑衣人和土着部落的抓捕,但绝难对付得了那股神秘的力量。
刀疤宽大的额头上沁出了细细汗珠,不用说,他知道害怕了。
“堡主,可医生一个人离开城堡,可能都活不过一周。”
刀疤心情寥落,声音里充满了悲哀和绝望,孩子般无助的眼神望向晏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