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苏苜点头。
“天色已晚,我们便出去吧,本来阮承籍与钱富的引路人应该是我,不过现在误打误撞便也没差,正好,你是他们的师傅便交给你了。”
倜启这才反应过来,外界已经日夜转换,又听闻苏苜的言语,似乎想起了什么哭笑不得:“你叫我师叔,我叫你师傅?”
苏苜笑道:“叫我一声先生便可,道分先后,不分长幼。”
“谢先生。”说着想要站起身,但却发现全身上下僵硬无比,仿佛要散架一般。
“我这是坐了多久?”
“三月有余,走吧。”苏苜说着打开了门。
而门外,一众师兄弟得知消息后飞快的赶来,其中便有阮承籍与钱富。
是云越写信告知的。
云越云涂被师傅骂了一顿后,准备等师傅出来赔罪的,可一等便是日升月落,师傅完全没有一点要出来的意思。
原本还以为是旧人来,谈天忘了时间,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可……又过一天还未有任何反应时,他便知晓不对了,想要上前敲门,一步踏出,那房门便远一步,这一下将云越惊的不轻。
使出了浑身解数却依然无法靠近那扇近在咫尺的门。
这一下,哪怕他再笨也知道了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然后又从云涂那知晓了苏苜所说的话,哪里还敢耽搁,立刻写信飞鹤传书告知了两位师兄。
阮承籍与钱富在收到云越的信件时,想都没有想的飞奔会翻云山而来,他们知晓发生了什么,这十几年的磨练都要让两人忘却了当年的事情,那一别,便没有再遇见。
两人倒是惋惜过一段时间,甚至去过一趟离安,都无功而返,时间一长便也看透了。
从未得到,谈何失去。
就当那场遇见在心底越来越淡时,意外便是这般不期而遇。
当云越的信件传到时,可以说,他们当时的心脏如雷般跳动,久久不敢回神,生怕这不过又是一场镜花水月。
可信纸便在手中。
两人在回去的途中心渐渐的平稳了,却在看到翻云山时,那种心慌的感觉再次席卷,他们竟然有些害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