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
他呢喃着她念书的时间,不由地有些敬佩,一个女子念十六年。
她这个年纪在这里都是几个孩子的妈了。
“是啊,日子跟你一样苦,五点起床,晚上十点散学。”
她说着说着,眼底染上些怀念之色,语气也缓和了些。
“……”
谢诏笑着回应她。
“确实……”
“栀栀,还要不要继续念?”
“女训吗?”
确实应该念女训的,但是,这个是他想要相守一生的爱人,又有超前的思想。
自己既然想困住她一辈子……
那……
谢诏是有些纠结的。
他黑压压的眼睫毛,微微低垂着,遮掩住了眼底波涛起伏的情绪。
“自然是治国之道,安身立命的本事。”
宫殿里的烛火摇曳着,他们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床帘上。
小主,
她呼吸愈发急促,眸子里也染上了些不可置信。
“你……”
“……”
“就不怕我谋权篡位吗?”
这句话放在任何人嘴里,说出来都是大逆不道的。
可在他听来自然是极好听的。
谢诏笑了笑,丝毫不掩饰对她的爱意。
“栀栀龙袍都穿了,这些算什么?”
“只要你想……”
没有他不能给的。
谢诏觉得自己是病了,病入膏肓了。
唯一的解药是眼前这个女人。
沈栀意的心绪起伏极大,像是大海里波涛汹涌的巨浪。
“……”
一个封建社会长大的皇帝,能说出这些话,不知道是下了什么决心。
自然,不能排除是他为了哄自己……
周幽王能烽火戏诸侯,他也能……
怎么把自己代入褒姒了,真是罪大恶极。
当然,谢诏要是听到了她心底的想法,早就照做,甚至摇尾巴表达忠诚了。
“所以……”
“除夕宴会的事情……”
沈栀意试图推脱掉,被谢诏笑意盈盈地驳回了。
“不行哦,我小时候也是从宫宴做起。”
能不能不要这么抓马啊。
最终,没有办法了……
谢诏又相继翻找了好几本折子给她看,看完还要问她问题。
沈栀意习惯性的沉默,让谢诏怀疑人生了。
之前沈栀意那样的,谈吐和策略确实非常有价值……
现在是怎么回事。
沈栀意到后面干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朝他摊了摊手。
“不好意思啊,之前那些我都是在历史书上看到的,但具体的措施,书上没有……”
这话确实……
之前她说的便是,推想太过于顺利,实施起来得有铁腕的手段和冷硬的心肠。
不然,容易崩盘。
谢诏点了点头,在她腰肢上掐了掐。
“行,明日我给你找些书,你好好看看,不会写毛笔字便罢了。”
他明日派人去改良下炭笔。
字无非就是人能看懂。
沈栀意点了点头,表示非常赞同。
终于不要被他逼着念那些毛笔字了……
一切安排妥当了,沈栀意还想从床上爬下来继续躺回那边的软椅上。
被他死死桎梏着细腰,以一个极其大胆的姿势坐着。
“既然来了,便安置吧。”
“我胸口处的伤裂开,便由栀栀来服侍我吧。”
“这几晚,栀栀跟小馋猫似乎的,累坏我了。”
累坏他了?沈栀意脸蛋早就是一片通红,嘴唇都有些发颤,但还是反驳了一句。
“还不是你太……”
谢诏并不觉得羞耻,反倒觉得他这个样子格外娇俏可爱。
让他愈发想变成禽兽了。
“栀栀,今晚要好好犒劳夫君哦。”
沈栀意原本不想的……
但,他一直在诱哄着她。
“嗯,让你在上面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