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状元巾袍,打马游街的大孙子,还姓温!
光是想想,就让温老爹乐得合不拢嘴。
“行,正好前几日修文写了一篇《安国全军之道》,你便也以此为题,十日后交来我批改。”
不是吧。
她是个孕妇啊!孕妇啊!
温婉心中声音怒吼。
这爹认了是享福的,不是遭罪的啊!
这胎教会不会太早了些啊喂!
温婉避无可避,答应得心不甘情不愿,“义父,我…我尽量…我尽量。”
认亲仪式结束后,三人同坐马车离开温家。
温家父女将三人送至正门,姚夫人上了马车后,直到看到温宅变得模糊,才恋恋不舍的放下车帘,“好在…瞧着婉娘今日精神尚好,人也比先前圆润了些。虽说夫君早亡,但日子该过还是得过。她如今这样,我瞧着就很好。”
“幸好没因此一蹶不振。”姚世真也叹气,“让她每天写写文章,练点大字,也是叫她不要沉溺在过往之中。”
程允章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老师逼着温婉写文章…还有这层用意。
他感慨一句:“老师真是用心良苦。”
只不过嘛。
如果狐狸师妹知道自己去父留子,让老师用这种方式疼惜,会不会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先送程允章到程家别院后,车夫再转道去姚家。
姚世真虽然已经下了决定要和这位即将下场的学生同吃同住,又想着搬进城内可以看顾温婉,但还没物色到城内合适的宅院,因此还是得回乡下那茅草屋。
程允章回到别院,天将将黑,门前冷落,一盏油纸黄灯高悬。
周账房正在收拾行囊,一看见程允章便立刻迎上来,程允章一看他大包小包,眉梢一挑,“周账房…这是要走?”
周账房不安的拱着手,“是呢,六爷那边后事已经办妥帖了,五爷缺人手得紧,便催促我快些回去。这不,正想说给公子来请安道个别呢。”
程允章心中不做多想,元六郎死在平县,看如今这情形,元家三房大约也是放弃跟温家酒坊斗了,周账房自然要回去。
周账房一走,这个三进的宅院便也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