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晖在甲板上站了会儿,想着又要应付屋内那个哭哭啼啼的元敬就心生厌烦。
元六郎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娘子,一个大老爷们整日哭哭啼啼,谁不厌烦?
哪知转身回船舱瞬间,听见“咚”一声重物砸在河面上的声音,刘晖心道不好,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船舱,迅速一扫,屋内残羹冷炙,早已不见元敬身影。
残灯晃动,一缕灯光倒影在河面上。
远远的,一颗人头在湍急的河水中上下浮动,不是元敬是谁?
刘晖巴在栏杆处,恶狠狠的骂:我靠。鸭子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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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朱旺却很紧张。
眼瞅着月黑风高,他好好待在家中,正准备和老妻耳鬓厮磨一番,争取以五十岁高龄再创辉煌老蚌生珠的记录,哪知中途却被温维明叫了出去。
淦!
这回要是没生出儿子,全怪温维明!
马车上,朱旺瑟缩在角落里坐着,思来想去,这元六郎已经跑了,如今还是得和温维明搞好关系。
哎呀,挣钱嘛,不寒碜的。
朱旺脸色讨好:“老弟啊,上次去看你你还病着,没想到如今大好。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瞧着老弟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温维明冷哼一声,“劳朱掌柜手下留情,没死成。”
反正两人撕破脸,温维明是半点脸面也不愿给朱旺留。
朱旺碰了个软钉子,脸色一紧,尴尬望天。
马车狭小,两人面贴面耳贴鼻,气氛多少有些暧昧。
朱旺低咳一声,“老弟啊,这大晚上的,咱是要去哪里?”
温维明蹙眉,斜着眼睛睨他,“跟着走就是了,屁话怎么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