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柜三言两语解释的清楚,可温婉却察觉别样的危机。
看来,酒坊这块肥肉…不止元六郎一个人盯着。
赵掌柜笑眯眯的,瘦高个儿,见人三分笑,“我没有来迟吧?”
一番话说完,众人面色各异。
唯有温维明大喜过望,三家竞争,他可不怕酒坊贱价出售!
他连忙拉着赵掌柜的手,笑得格外亲切:“不晚!刚刚好!赵老兄啊,你刚才说要用三千两银子买下我这酒坊,是真是假?”
“托老哥的福,这两年义兴酒坊生意极好,东家本就有意往西南方向扩张,这一次我跑遍了整个播州,先前也来您这酒坊瞧过…本以为…”
剩下的话,赵高楼自然不好说出口。
一不小心就被人当做等着温维明病死捡漏酒坊呢。
赵高楼话锋一转,又夸起酒坊来,“不瞒您说,您这酒坊…无论是位置还是这口水井,我都十分满意,况且酒坊里制酒的东西都是现成的,连把扫帚都不需要添置。只要盘过来,我立刻就能运作。”
温维明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心中暗道莫不是前段时间倒霉透顶,眼下时来运转了?
温婉看着跟花蝴蝶一般上蹿下跳的温老爹,沉默不语。
倒是元敬看见温维明和赵高楼两个人手挽手,一口一个哥俩好,整个人脑子懵懵的,转瞬就急道:“赵掌柜,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
温婉立刻冷笑,“先来后到?元六郎你拿得出三千两银子吗?既拿不出,何必来我温家酒坊凑热闹?”
刘晖则笑吟吟的打断温婉,“温掌柜切莫小瞧人。虽说元家三房出了个元启那样声名在外的后生,但元家既然派六郎一人来到平县,说明六郎身上定然有过人之处。”
他又上下打量着元敬,神情犹如长辈看晚辈一般和蔼,“都传那元启是元家下一代家主,我倒瞧着…元六郎龙凤之姿,比起其兄也不差分毫!”
元六郎肩膀一重,迎上刘晖那双略带鼓励和赞许的眼睛,“再者,我听闻元家三房老爷是最宠爱元六郎,要天上的月亮都恨不得摘来。区区三千两银子,元六郎怎会拿不出来?”
元敬听得心头火热,只恨不得立刻将刘晖引为知己!
世上皆认为他元敬不如元启,那是因为没给他元敬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