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予大坝水管站长刘世雨扭转乾坤的时间并不多,油菜的成熟要经过 苗期、蕾薹期、开花期、角果成熟期。
大坝村水源短缺,油菜灌溉四轮水缩减为三轮水。
油菜三轮灌溉水正好夹杂在开花期与角果成熟期,一部分油菜花瓣凋零,一部分油菜结果,这时大坝村油菜才能适龄浇灌。
七月是油菜花开花拔节的季节,黄色的花海将要凋零,此时油菜花从羞涩的少女,变成了孕育生命的孕妇。
自然万物生命的孕育是一样的,油菜花每一枚花蕊,孕育每一粒果实,千百万油菜花蕊,也同我们孕育生命。
每一株长在田埂上的油菜花,菜籽油是油菜回馈村民的一种方式。
而村民也能体会劳作的艰辛,在油菜地里深一脚,浅一脚跋涉在油菜花海中,把孕育万物的生命之水,引入田间地头。
自然万物的生存都来自太阳的光辉,太阳是万物的父亲,地球是万物的母亲,照耀在地球的阳光,给予地球能量。
将海洋的水,变成孕育生命的水精虫,上升到空气中,地球母亲的重力宫殿,让水精虫变成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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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母亲又把雨滴洒向大地,雨滴是地球母亲的孩子,奔跑着,欢呼的流向低处。
大地母亲控制大自然孩子的原始动力,让水流向孩子开凿的沟渠,去寻找文明的存在方式。
河西走廊农业,有着悠久的灌溉史,大坝村村民是一小段沟渠的使用者。
村民用沟渠把冷龙岭雪水,引到油菜地里,要经过很多工序。
春去秋来,油菜花结果,用清香的菜籽油回馈着村民。
刘世雨是大坝水管站渠道维护者、拥有者之中的一个小头目,所以他就有了权利。
水管站长刘世雨,在西河县干部中没有级别,西河县还有很多人影响他。
他不因恶劣的环境就放弃努力,而不做决定。
刘世雨上任一个星期以来,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属下,除水管员张宽、会计赵雷、管理员余得先熟悉的面孔外,还有十二个人。
那个穿高跟鞋在菜园锄草的谭小莉,并不是田螺姑娘下凡义务劳动。
她是拿着薪水的,有编制的水管站的库管兼出纳,常年待在家里。
除水管员张宽外,还有七名护渠工。
平时是护渠工,忙时就是水费收费员。
发洪水又是渠道抢修工。
严格的说张宽也是一名护渠工,各村有各村的灌溉系统,他是管理输水渠道,握有升降摇把,开闸或关闭闸门的那个人,村民习惯叫他水管员。
别以为水管员只是一个在水闸上,摇摇升降摇把,农渠闸板上升或下落,然后就是吃羯羊,喝酒的休闲工作。
基层工作太难做了,一不留神,就成为用水双方攻击的焦点,给村民放水多时,那种谄媚的眼神。
放水少时,又是一副嘴脸,村民带头刁难,个别村民一哄而上,会把水管员丢在水渠里,轻则被渠道水流碰伤,呛几口水,重则有生命之忧。
前任站长郭成奎放任自流,他也有言不由衷难言之隐,水管站干活的就那么几个人,结构性缺员让大坝水管站没有人。
按照定员定编,大坝站人员是充足的,但干活的就那么几个人。
而大坝水管站渠道维护实际难度又远远大于工作难度,让他们遵从一种规则和秩序,不解决生活问题,工作无法做,有人愤愤不平,眼神盯着刘世雨,也有人开始发难:“刘站长只有张宽到大坝村能吃上羊肉,我们连一口水都喝不上,口渴了,只有喝渠道的脏水。”
“刘站长,到大坝村,我们在谁家吃饭。”
水管员张宽也站起来,他一脸委屈,眼泪婆娑的说;“我吃村民的羊肉,羊肉好吃难下咽。”
说着就撩起衣服,他被村民丢在水渠里,肋骨断裂,还有被农渠石头擦伤的皮肤留下的瘢痕。
“刘站长你可为我主持公道啊,我去年被大坝村三社蒋双,把我丢在二坝河渠道里,没人给我主持公道,上月吃了一口羊肉我就罪不容诛,可我的肋骨也断了二根·····
张宽委屈的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