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原湖边,可以远眺雪山,近观湖水,你我只是一个过客。”
签字仪式结束后,金城市代表车队进入大坝水管站,恰好市长祁连雪和县长何惠明坐同一辆车。
在大坝水管站路上,市长祁连雪触景生情,他心里一阵恶心,如同美味佳肴里吃出一只苍蝇。
上次引水隧洞水利专家考察队,居然在闸首村民举着羊皮,水管员吃了村民的羊,不给村民放水。
盗亦有道,那个行业都有一个规则,他对水管站那个站长,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吃了人家的羊,不给人家办事,村民把羊皮跪在路上。
市长祁连雪眼睛容不得沙子,他可是一个一言九鼎的的人。
“何县长,那个水管站站长处理了吗?”
不····还,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还没····
县长何惠明含糊的回答,他也不知道是哪件事情,下属没有给他汇报,市长祁连雪不高兴。
市长祁连雪重重的给何县长丢下一句话:“水利是西河县的命脉,其关系非轻。欲固地险,在得民心;欲得民心,先修吏治营政;而整顿吏治营政之权在于你何县长。”
县长何惠明突然想起大坝站那一幕,一个老汉,一个妇女两人举着一张羊皮,匍匐在地上,而市长祁连雪还念念不忘。
原来那本身就是一件小事,这样的事情不用县长何惠明亲自代劳,西河县水利局会处理好的,下面给他汇报就可以了。
何惠明气的暴跳如雷,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局长董旭,“董局长吗?”
“你是?”
“我是何惠明。”
在电话里一听是县长何惠明,局长董旭毕恭毕敬站着说:“何县长。”
“大坝水管站那件事情处理了吗?那是你们水务局严重的失职。”
“县长,我们处理了。”
董旭局长略略沉思了一回,他撒了一个谎,为上级承担责任也是一种工作能力,看来何县长遇到麻烦了。
“处理结果上报了吗?我怎么不知道。那么大的事情,惊动了市政府,祁市长亲自过问,我怎么向祁市长交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局长董旭略略停顿了一会说:“何县长,我有难言之隐啊。”
“谁这么大的胆子,盘剥村民……”
县长何惠明对大坝站长郭成奎也略有耳闻,自己的外甥子也在大坝水管站,他预感到一种不祥的预兆,“董局长,你是知道的,为官一方,任重道远,赏罚不明,则万事难成,引水工程迫在眉睫,你们水利局里却出这样的事情,让我失望。”
气的县长何惠明挂了电话。
县长何惠明颓废坐在沙发上,他预感这事情和自己外甥子有关,“堂上远于百里,堂下远于千里,门庭却远于万里”。
也许下面的人瞒着他,有难言之隐,一想到自己的外甥子,他就气不达意出来,贫穷限制了思维,他还是姐姐偷偷接济上的大学。
外甥子张宽读书不多,在大坝水管站飞扬跋扈,他也有耳闻,“安民者何?无求于民,则民安矣。察吏者何?无求于吏,则吏察矣”,他能做到吗?
他用尽了全力才做到县长,故里的亲戚眼里只盯着他这个县长,一路的心酸有谁知道。
不相信眼泪的,外甥子在煤厂工作,后来又下岗,下岗工人很是可怜。
他利用权力为他谋的了一个稳定的工作,一样的不珍惜,贫穷本身就是一把利器,瞬间可以把一个人的同情心打磨的干干净净。
在这个小县城,思维贫穷的人,越容易自私和贪婪,亲情冷漠缺失和成长经历的不堪重负,这个社会很现实,受教育程度越低的人,越这样,生命只能带着微弱的余光坚强在成长。
要是张宽这孩子多读几年书就好了,不过是他一厢情愿而已,事实就是那样,恃强凌弱,对强者阿谀奉承,对弱者落井下石。
得道则飞扬跋扈,鸡犬升天,不可一世;失去则萎靡不振,羞耻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羞耻。
张宽就是那样的人,他认为那样做就是天经地义,他认为自己不可一世,还以为有多大的能力,从一个煤矿下岗工人,调到大坝水管站,狐假虎威矣。
认为自己不是狐狸,而是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