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秀敏站在地垄沟旁,开始给两人解释,“你看看这两坑,就在俺家大门前了,多膈应人,谁家门口对着两坑,这不咒人吗。我就一个要求,就不能在我家门口挖坑下桩子。”她问向章佳柠,“我这要求,有毛病没?”
实话讲,法理情上,他不违法。
但章佳柠知道如果这么说了,江秀敏会更激动。
章佳柠说:“大娘,你说的我能理解,确实有些讲究让人不舒服。但道理上,人家的地,人家还是有处置权的,但情分上讲,邻里邻居这么多年,有些事,咱能好好商量解决,咱就吵吵叭火的,把自己气够呛,再气病了,犯不上,是不是?”
要不说,有些事需要的不是非黑即白的一刀解决,而是共情和倾听。
江秀敏拉着章佳柠的手,“孩子,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昨晚上黑天还没看见这有坑呢,一大早起来门口就多俩坑,你说他多坏,大半夜偷摸在这挖俩坑,这咒谁呢,你说他啥意思。”
张喜山提着铁锹又站过来,脚踩在锹上,两手往锹把上一搭,“谁偷摸,谁偷摸了,我昨晚回来晚,今天一早就下桩子,我不提前挖,我啥时候挖?”
江秀敏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挖也没有上俺家门口挖的,你看你别的地方,多远才一个坑,你到俺家门口对着大门,一边一个坑再下个桩子,你啥意思,你不膈应人吗。”
章佳柠顺着垄看,的确如江秀敏说的,收回眼,来到跟张喜山面前,说:
“大爷,秀敏大娘说的也对。你自己看看,别的地方多远距离一个坑,到人家门口,这么近的距离,你挖俩,我一个不明白的人都能看出来距离不对。
这样,门口这坑你给填上,错开再下桩子。”
程澈也开口了,“前年村里电路改造,按电线杆的时候你不也不让电力在你家门前挖坑埋电线杆嘛,到自己这就不行,别人家门口就行?
大爷,你可说不过去了。”